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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块他曾在班级群里炫耀过的, 说多少钱都不卖的绝版签名球拍落入了另一位同学的手中。
那时候, 秦舒予的马尾辫扎得极低, 一手撑着下巴, 蓝色的签字笔在指尖微微转动。
传言落进耳朵里,她从窗外的操场上收回视线,不经意低眸, 看到书本上那行工整的打印体楷书“人生得意须尽欢”。
老师强调过,这篇课文需要全文背诵。
那么, 也包括这一句。
年幼的积木、离去的同学、换了主人的球拍……
以及眼前短短的一行七个字。
秦舒予的低马尾柔顺地垂落,一部分发丝落到了脖颈的一侧,刺得略有些痒,她没空注意。
她只是安静地想到,那些始终定格在散落的那天,至今也没能再次搭建起来的积木,或许重新有了拼凑的方向。
它们拼凑成了一条极尽直白的线。
线条蜿蜒,指向的终点就是尽欢。
人生尽欢。
有时一阵无由头的风经过时,秦舒予会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是个有志向的人,也许那一天会得出个眼光更长远,更符合普世价值的答案:
努力拼搏,和父母一样投身于商场争斗,不让自己的大厦倒塌。
可惜,她不是。
也许怀揣着对继承父母衣钵的抵触,她最终选择了享受当下。
她参加宴会,在拍卖行和珠宝展一掷千金,早上还在米兰看展,下午已经乘飞机抵达了巴塞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