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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谢谢爸爸!”蒋曜还像小时候那样,收到一点来自张茂的恩惠,就会高兴地雀跃。蒋十安看着他在屏幕那头挽着女朋友的手臂,壮实有力,回忆起自己从保温箱里抱出满月的儿子,那时候才小半条手臂长呢。他心想,二十岁都白长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哦对,”蒋十安忽然想起来,一拍脑门说,“你这次带套西服回来,爷爷要开股东会,把一点股份给你,到时候我们都要去。”他说完忽然松开张茂,掂着下巴说:“不对,你别带了。过年的时候量了一套,应该做差不多了,我明天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三人看他忙忙叨叨地瞎激动了一通,谈话的氛围似乎全被打破了,儿子借口要去看书,挂掉了视频。
“怎么就挂了呀,我还没跟儿子聊够呢。”蒋十安颇有些可惜地收好电话,继续挂回张茂身上看他吃烤串。张茂吃掉最后几串,喝了一口可乐,忽然侧过脸对蒋十安说:“你往常给他打电话,都这样?”蒋十安好奇怪:“这样是哪样?”张茂沉吟片刻,摇摇头表示算了,要站起来去洗手,蒋十安却不让,按着他不让走:“我和儿子打电话怎么了?”
张茂沉静的眼睛对着他,蒋十安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以为他要说什么伤人的话,立刻启动防御机制,收缩胸口锁住自己下坠的心脏。虽然桃太郎已经25岁,可张茂依旧一次都没叫过孩子的小名,甚至他去美国上学,他一次都没有独自去看过他,连提起孩子,最多的也不过是“他”。不由自主地,蒋十安替儿子感到难过,不过儿子本人似乎并不觉得有甚异常,他从小就对张茂有种微妙的,类似受虐狂的一般依恋。假如抽离父亲的身份去冷眼旁观这段关系,此类诡谲的感情,恐怕是从自己和张茂的相处方式中,积年累月浸染形成。讲的通俗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成想,张茂却说:“你和他打电话,不要总是自己说话,多问问他在美国做什么。”
“啊?”蒋十安的嘴巴长得老大,他预备好张茂再次口出伤人语或是讽刺他的姿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他立刻又欣慰又别扭地说:“我关心儿子嘛,他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就想给他都安排好。”“不,我的意思,”张茂平稳地说,“你可以多关心一下他的专业学习,他其实对日常生活没有你那么多的要求,他更喜欢学习。你总是和他说一些生活琐事。”
前面一半蒋十安还听得挺开心,觉得张茂终于肯关心儿子,听到后面却觉得不爽起来,他仔细一想,确实不清楚儿子这个博士到底在念些什么鬼,只知道大概是人工智能方向。不对呀,蒋十安愤愤不平,张茂都没带过儿子,怎么还教起我如何跟儿子聊天了呢?他撇着下嘴唇说:“你又没和他聊过几次,你怎么知道?”张茂看了他一眼说:“我到美国出差的时候,每次都会去看他。”
“啥?”蒋十安惊地坐直,“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张茂显然不觉得有甚好大惊小怪,似乎孩子生出来好几年都不接纳他的不是他自己,似乎从来不认真呼唤孩子的名字不是他自己,似乎连家庭每周一两次的视频对话经常缺席不是他自己一样。他捧着桌上的垃圾,往厨房走,蒋十安追在旁边叠声问:“你去看他一次都没跟我提,你去过几次了?”张茂要把烤盘洗掉,蒋十安也不许,只把他搂着拖着往客厅带。
“我去几次也不用你同意吧。”张茂说话从来不好好说,随便一句都是带刺儿的,不过蒋十安一惯被扎得浑身舒爽。他躺到张茂的大腿上,挖着他家居裤系带的孔洞,说:“当然不用了,你去看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我跟他聊什么专业不专业的,他一个博士,学什么我能懂吗?再说了,讲的好像你懂一样。”
这下轮到张茂惊讶了,蒋十安看着他低下头直视自己,说:“他学的东西,和我在做的,是相通的,都是计算机大类里的分支。”张茂提到他那份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眼角都透着股专业的较真劲儿,蒋十安看得兴起,一下子爬起来揽着他的脖子吻他。张茂的嘴唇上有点油腻,但他依旧在那方天地里一口一口啃得十分认真,不过言语上不忘戳他两下:“拉倒吧,你高中时候学习比我差远了。你忘了我怎么教你数学英语的了?”
“高中”张茂承受着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感到一场至少要互相口交的性事正在酝酿,但他还没有漱口刷牙,于是他推开蒋十安,开玩笑地说:“二十年前的成绩也拿来说,你现在又不是高中生,除了家里这点事儿,还懂什么呢?”
玖玖六七玖一吧玖玖,公众浩婆婆推文20200423 17:58:03整
长,腿,老阿&姨,追文
张茂正坐在办公室里修改一点下属提交上来的表格文件,正值两个项目之间的过渡期,旧的程序已经送到维护组去处理,新的开发任务还未到达架构的阶段。前一个项目因为上头抱有过大的希冀,张茂听总监传达的意思是,对此项目的收益预算设定在十亿有余,他在公司勤勤恳恳,从一个底层小工程师程序员混了快十年,也从未担此重任。实在是内心惶恐,于是他几乎一个月没有2点前回过家。蒋十安在家倒地撒泼也无用,张茂盯着屏幕上游走运行的数据,挺直的裤脚似乎回味起了被蒋十安抓住捏出皱褶的紧迫,微微发痒。幸好,最后赶上线的一周,蒋十安被公司抓去罗马尼亚拍电影,这才使得他能心安理得每天都混住在办公室。
连窗帘都来不及拉起的后果,就是回家之后,凭空又白了许多。适逢蒋十安从剧组逃脱回京下了飞机两人竟在小区车库里遇到,他甩下行李拽着张茂的帽衫带子把他压在车头引擎盖上狂吻,几个助理没看清是老板的老公,吓得差点抽过去。张茂以一脚痛击他膝盖摆脱挣扎,顺便拒绝了助理团帮着运送行李回家的好意,帮着蒋十安把十来个他的大箱子推进了公寓电梯,险些超载。
两人中间隔着数个箱子,张茂低着头,想到头顶上的监控,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己的领口。缘故当然是蒋十安淫邪的带着两个时差黑眼圈的眼睛,化成他淫邪的双手,淫邪地一件一件剥着他身上的灰色帽衫和运动裤。他听到蒋十安在电梯角落嘶嘶抽嘴唇,用气声说:“张茂,我想屌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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