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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191住着病人,楼层很安静。
门口,宋黎踌躇半晌,扶了扶镜梁,抱着赴死的决心按下门铃。
没过几秒,门开了。
宋黎倏地提起精神。
年轻的男子出现眼前,寸头,高高瘦瘦,肤色略深,身穿厚卫衣,袖子撸到手肘。
他良久凝着她脸,莫名有种狼外婆给小红帽开门的既视感。
宋黎悄悄咽了下:“你好,我是……”
“我叫许延。”年轻人忽地露出有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神色温柔。
“……?”
自报家门,是什么她不懂的新社交礼仪?
宋黎迎合地回了个笑,指指屋内:“许先生,请问现在方便吗?”
许延回过神:“喔……责医是吧。”
说着瞧了眼她胸牌上的名字。
宋黎想说她不是责医,只是管床医生,然而许延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紧接着侧开身,笑说:“那可太方便了!宋医生请进。”
“……”
责医就责医吧,反正没别人敢负责了。
宋黎头回来这,望见屋里,着实被惊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