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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枫在他刚发没几分钟就看见了。
晚霞很漂亮,云层像被橘色的薄纱笼罩,朦胧又暧昧。
越枫放大了图片,尽管表现得再怎么冷淡,但沈诏的任何东西,越枫都忍不住去关心去关注。
最开始看见的,是从玻璃上模糊又零碎的一点人影,是沈诏,越枫嘴角勾了勾,然后第二张图片,是沈诏手里的零食。
零食包装是进口的,A市只有特定的商店才有,越枫本来想匿名给沈诏寄过去,但被告知售罄,昨天晚上,越枫看见林羽之晒了白天购物的战利品。
当时越枫都没注意,图片里的零食,全部是沈诏喜欢的口味。
第三张图片,是沈诏的自拍,只有半张侧脸,睫毛耷在眼皮上,跟鸦羽似的,越枫的视线落在他旁边,男生的手指屈起,漫不经心的搭在沈诏身后的椅背上,手腕上是熟悉的护腕,金阳高中,最讲究这些的,非林羽之莫属。
沈诏跟林羽之在一起。
越枫给顾望打了电话,问林羽之报的哪所大学。
“一开始他准备就在A市的,但不知道怎么又改了主意,去了S大。”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谢了。”
越枫挂了电话,在房间里坐了半个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他用几乎已经僵硬的手指,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被铃声吵醒,被子摩擦在听筒上,声音悬浮在半空中,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
沈诏也没看来电人是谁就接了,接了之后那边的人也不说话,沈诏很困,懒得去看是谁,手里握着手机,眼皮跟着就要闭上。
“沈诏。”越枫声音嘶哑。
“是我。”像被浓烟熏过,像被人用刀子划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