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走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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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想借一点你们的光，来写作业……”
几个孩子局促地躲在苗小树的身后跟着点头。
不等方航说话，工作人员发出不屑的讥讽声。
“哎哟哟，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是学凿壁偷光还是学囊萤映雪呢，我看都是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村里又不是没通电，想写作业干嘛不在家里写，非得来我们这儿蹭？！”
“我们不是小骗子，你这个人太坏了，我们村里不欢迎你！”
“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有妈生没妈养的玩意儿，你们以为我们愿意来啊，穷乡僻壤的地方鬼才愿意来，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你们！”
方航突然给了工作人员一拳，将他打的摔在地上，震惊地看着方航。
“方、方航老师，你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从我下来你就一直在污蔑这群孩子，既然他们都拿出证据没有偷东西，你还一直抓着人格侮辱，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你就是单纯的拿他们撒气！”
“你要是不愿意跟着节目组来这儿录制节目，大可以跟总导演去辞职走人，这些无辜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被戳破心思的工作人员心虚地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
“我、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方航锐利的双眼中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蛇蝎心肠，能让你对一群孩子说有妈生没妈养这种恶毒的话？！”
说完，方航转过身来对苗小树说道，“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在家里写作业吗？”
“阿公阿婆说电费很贵，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赚钱不容易要省着点……”
“但是作业太多了天黑之前根本写不完……你们的灯很大很亮能把整栋竹楼都照亮，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才想着借一点儿光……”
苗小树越说越委屈，原本倔强的声音也带上哭腔。
方航知道他虽然坚强勇敢地站在伙伴们面前和工作人员对峙，但他本身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会被恶意的语言中伤。
方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愠怒地对捂着脸痛地龇牙咧嘴的工作人员说道，“现在立刻给这群孩子们道歉！”
工作人员也是个愣头青，被方航打了之后，脾气上来死活不肯道歉。
方航冷笑出声，“好，你这么搞是吧。”
方航一把拽下了工作人员脖子上的工牌，“灯光组的实习生李新是吧，行，一会儿你最好也像现在这么狂妄。”
随后拿着李新的工牌径直走向了总导演的房车。
“方航老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导演，请你立刻解聘这个实习生，解聘需要付的违约金和赔偿金，全部由我承担，我明天早上录制节目的时候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出现。”
总导演拿过方航手里的工牌，疑惑地问道，“他是哪里得罪方航老师了？”
方航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叙述给总导演，总导演其实对此并不在意，但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普通的员工得罪自己的摇钱树。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我跟你过去看看。”
总导演悄悄示意摄像师带着直播镜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方航带着总导演过去，苗小树他们还没走，李新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捂着脸上的伤龇牙咧嘴。
孩子们见又过来几个陌生人，顿时紧张起来，像是一窝蜷缩在一起的雏鸟。
“李新，你被解雇了，今天晚上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节目组会安排车把你送到市里转车回去。”
李新听后瞪大眼睛，从折叠椅上跳起来，诧异地质问道。
“凭什么啊导演，我不就是骂了小孩两句吗，这不合理，我要劳动仲裁你们！”
方航开口说道，“你尽管去劳动仲裁，最后要赔偿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闹大了你还能不能在这个行业里找到新工作。”
李新恶狠狠地瞪着方航，“有钱你了不起啊，你又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在娱乐圈里混的能有几个是好东西，我不信你就没骂过人！”
方航面露厌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只有废物的男人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胡乱发泄情绪，别拿我跟你比，我嫌晦气。”
李新见自己被开除是板上钉钉无法挽回的事之后，先是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折叠的小水果刀，甩开之后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旁边的苗小树扯进了怀里。
刀刃对准苗小树的脖颈，气急败坏地对着方航和总导演喊道。
“凭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方航，你不是为了这群小兔崽子要让行业封杀我吗，我现在就把他给杀了，你要记住这个小兔崽子是因为你才死的！”
苗小树和其他小孩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吓得直哭。
“大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妈的，你们再他妈的哭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割断这小兔崽子的脖子，你们信不信！”
苗小树浑身颤抖着，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对伙伴们说道，“都不许哭了！”
方航攥紧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咔咔作响，这人身上怎么会藏着刀，真是个疯子！
总导演这下也慌了神，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狗急跳墙的，万一真出了人命，他不仅得丢饭碗，甚至还得摊上人命官司。
方航咳嗽两声，“李新，你先别激动，冷静下来，故意杀人可是要判死刑的，你难道要为你犯的错搭上两条命吗？”
“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去伤害另一对父母辛苦养大的孩子吗？”
“不要为了你一时的宣泄而毁掉两个家庭！”
总导演也跟着说道，“我不解雇你了，我不仅给你转正，我还给你升职加薪，让你当灯光组的组长，抛开五险一金，税后月薪两万五，你觉得行不行？”
方航的劝说和总导演的高薪诱惑，让李新忍不住动摇了。
就在他分神考虑的一瞬间，方航眼疾手快冲上前一个擒拿手，将李新拿刀的胳膊反扭到身后。
李新在剧痛下本能地把刀掉在地上，方航把刀踢得远远的，一脚踹在李新的腿弯。
“老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