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米娅礼仪与斩海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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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年4月11日，贝内文托，清晨。
群众公会一楼大厅内，晨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空气中飘着面包和炖汤的香气。
阿赤坐在桌边，抱着一块大面包啃得正香。对面，关羽和刘备也各自低头吃着，只不过他们动作一板一眼，吃饭也有种仪式感。
桌旁，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被打开，里面本应堆满金币的袋子，如今却空空如也。
阿赤一边咀嚼，一边小声嘀咕：“本来还能撑一阵子的钱，结果全拿去买武器了……”
昨天，刘备和关羽联手，把西吉斯蒙德的粮食分给了农民，自己一文未得。为备战将来，两人又花光了剩余的钱，购入了三件新兵器——
一柄寒光四射的关刀，刀背镌刻着大元皇朝的神兽纹饰；
两把细长锋利的佩剑，做工精巧，轻便锐利，同样是大元出品。
关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关刀的刀柄，刘备则仔细擦拭着佩剑的刃身。
阿赤叹了口气：“武器是好……但咱们还是穷啊。”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少女踏着晨光走了进来。
只见她穿着一双随便的木拖鞋，一身鲜艳的比基尼，勉强遮住重点部位，肌肤在阳光下莹润发光。身材纤细却又玲珑有致，金发及腰，眼神灵动，笑容甜美。
在这个世界里，由于各族文化杂糅，穿着清凉其实并不罕见。但即便如此，这少女的打扮也算得上格外引人注目。
阿赤还没开口，少女已经自来熟地走到柜台前，甜甜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米娅。最近总有人偷窥我，能帮我想办法吗？”
阿赤一听，心头一喜。
好嘛，活儿来了！
他正要答应下来，突然感觉空气一沉。
转头一看，只见刘备和关羽两张脸拉得老长，目光如刀，死死盯着米娅。
关羽冷哼一声，沉声道：“世风日下，竟至于斯！”
刘备也皱眉道：“本以为此地民风淳朴，不料亦有如此败坏风气。”
阿赤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
果然，还没等他打圆场，关羽已经站起身，满脸正气凛然地走到米娅面前，语气严厉：
“你身为女子，本应以礼为本，以德为先。如今着此暴露之服，行于街市，引得宵小觊觎，难道还不知羞耻？”
米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
刘备也上前，摇头叹气：“若非汝衣着轻浮，何至于遭人窥伺？礼仪败坏，必乱人心。”
阿赤连忙出声：“呃，那个……其实在本地，这种穿法也不算稀奇啦……”
但关羽和刘备压根不听。
两人一左一右，将米娅夹在中间，半劝半拉地把她带进了公会的小会议室。
阿赤苦笑着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怎么还管起人家穿衣自由来了？”
会议室内。
刘备和关羽一本正经地开始了“教育”。
关羽以“女德”开篇，讲述妇人应如何端庄自持，不可轻佻；
刘备则补充历史故事，例举“国色天香亦需德行相配”的典故。
米娅一开始一头雾水，但刘备和关羽讲得极其有条理，还时不时举例子，绘声绘色。久而久之，这位原本活泼的少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后，在两位汉家大丈夫的轮番轰炸下，米娅终于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那……那我以后穿长裙好不好……”
关羽点头满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备温声道：“但也不必自责太甚，改过自新，方为正道。”
米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胸口掏出一个小钱包，掏出几枚金币，双手递上。
“这是给你们的，谢谢你们教我做人……”
阿赤一脸复杂地接过那几枚金币。
虽说钱不多，但也是一笔不算小的收入，起码能撑几天吃饭了。
刘备摆手道：“此乃汝自愿，关某与刘某皆无求。”
米娅点头鞠了一躬，脸微微泛红，走出公会，临走时还拽了件外套遮住身体。
大厅内，只剩下三人。
阿赤坐在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
“关兄、刘兄，我知道你们是出于好意……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吧？咱们公会是帮人解决问题的，不是教人怎么穿衣的吧？”
刘备正色道：“阿赤，衣着乃外在，小节虽小，然反映内心。若连自身都不能克制，又何以谈他人尊重？”
关羽也冷冷道：“助民不单在形，也在心。教之以德，胜于以刀剑护之。”
阿赤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闭上了。
——算了，他们说得也没错，只是这操作方式，实在太硬核了点。
他望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心中又是一阵惆怅。
群众公会，原本只是个帮人搬东西、打怪的小组织。
现在嘛……连教人做人这种事都包了。
不过，想想刚才米娅感激的眼神，阿赤又释然了。
或许，这就是群众公会真正该做的事吧。
不只是解决眼前的小麻烦，更是从根本上，让这个世界变得稍微好一点。
哪怕，是从教一个少女穿衣做起。
1305年4月11日下午，贝内文托。
太阳在浓厚的海雾后若隐若现，一切都显得沉闷压抑。
群众公会的小楼里，阿赤、刘备、关羽正围着一张破旧的地图讨论。
桌上摊着一份紧急委托文书，红色蜡印格外醒目：
目标：斩杀海兽“格罗瑟”
地点：那不勒斯沿岸
说明：海兽格罗瑟近日连续三次发动海啸，导致大量民居被毁、百姓死伤，威胁到整个南部沿海地区，包括贝内文托。
悬赏：三千金币。
阿赤一边翻着委托单，一边嘴角直抽。
“海兽啊……不是打打流氓、抓抓妖精这种小活了，咱们能行吗？”
刘备眉头微皱，却不动声色：“事关百姓安危，虽千难万险，亦应迎难而上。”
关羽沉声道：“若无人挺身而出，百姓岂不生灵涂炭？”
阿赤抱头苦笑：“说得倒轻松……但咱们三个打得过吗？那可是能掀起海啸的怪物！”
正当气氛凝重时，外头忽然又传来熟悉的爆响。
“轰——！”
地面轻微震动，尘土飞扬，众人一惊，冲到门口。
只见广场上，正有一人跌坐在一个新坑中，尘头土脸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那人光头赤脚，一身破僧衣，腰挎禅杖，膀大腰圆，双目炯炯有神，浑身带着一股野性。
他左右张望，挠了挠光头，大声问道：
“咦？洒家这是死了，还是转世啦？这里是哪块地儿？”
阿赤眨了眨眼，飞快上前，抱拳说道：
“朋友，这里是第三十平行宇宙的地球——贝内文托镇。你现在是在群众公会门前。我们专门帮百姓解决麻烦，当然，得收点杜卡特过日子。”
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拍着胸膛道：
“好个群众公会！洒家最见不得有人欺负百姓。既然来了，就不走了——洒家加入你们！”
他粗豪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皆露出赞许的笑意，拱手道：“欢迎！”
鲁智深眼尖地看见关羽身后的青龙关刀，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关羽的手臂：
“咦？你可是关二爷？洒家早听说过你威名，佩服得五体投地！”
关羽微微一笑，回以一礼：“鲁大侠豪气干云，关某亦仰慕已久。”
阿赤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算是老熟人见面了？
不过，眼下人手紧缺，鲁智深这种战斗力爆表的壮汉加入，简直是天降神兵。
阿赤立刻拿出会员登记簿，让鲁智深按了手印，挂上青铜徽章。
群众公会，正式多了一个大和尚。
一番简单整备后，四人便踏上了前往那不勒斯的路程。
南行途中，海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湿咸的味道。
远远地，就能看到天边海岸线破碎的轮廓，还有一片片被淹没的村落废墟。
百姓们仓皇逃命，惊恐四溢。
阿赤望着眼前惨状，心中一阵发凉。
这次任务，绝对不是打闹级别的小打小闹了。
抵达那不勒斯港口时，已是黄昏。
天空中压着低沉的乌云，海浪翻滚，拍击着残破的堤坝。
港口幸存者们远远看到四人到来，纷纷露出希冀的目光。
阿赤压低声音：“听说海兽格罗瑟体型巨大，背如山岳，能一击掀翻城墙。”
鲁智深扛着禅杖，大笑不止：“越大越好！洒家正好活动筋骨！”
刘备沉稳地说：“以策为上，不可鲁莽。”
关羽拔出关刀，刀光如雪：“善。”
入夜，海面风暴渐起。
就在四人沿着破碎的港口巡查时，海面上突然泛起剧烈的波涛。
一座黑色巨影缓缓从海水中升起——
那是一只巨大的海兽，体长近百尺，浑身覆着厚重的甲壳，十数条触手在空中挥舞，双眼血红，狰狞骇人。
“就是它了！”阿赤倒吸一口冷气。
“杀！”鲁智深大喝一声，率先冲上去，挥舞禅杖猛砸。
禅杖砸在海兽触手上，发出一声轰鸣，震得海水四溅。
关羽提刀跟上，身形如影，刀气纵横，劈落一条扑来的触手。
刘备持双佩剑护住阿赤，指挥防御与反击，稳中求进。
海兽怒吼，掀起滔天巨浪，港口再次动摇。
鲁智深跳上残破的塔楼，从高空猛然跃下，禅杖轰然砸在海兽脑壳上，震得整个海湾地动山摇！
关羽趁势斩断数根触手，刘备迅速指挥村民们撤离安全区域。
阿赤虽然战力不高，但机智过人，趁机引爆港口遗留的油料火堆，制造火光干扰海兽视线。
战斗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在众人合力围攻下，海兽哀嚎一声，轰然倒地，半身压在海滩上，鲜血如河流般淌进海里。
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远处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感激涕零。
回到港口，四人席地而坐。
阿赤累得快断气了，但看到手中代表三千金币的委托完成证明，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鲁智深豪爽地拍着阿赤的背：“洒家今日打得畅快淋漓！哈哈哈！”
关羽和刘备则并肩而立，望着逐渐明亮的海天线，眼中满是坚定。
“百姓得安，乃我辈之志。”刘备低声道。
“为民除害，虽死无悔。”关羽点头应和。
阿赤靠在倒塌的船只旁，抬头看着星空，心里默默想：
群众公会，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像个英雄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