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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李持安,错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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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做的夫妻;暗无天日的柴房;如刀的婴啼;藤鞭巴掌……

荡秋千、斗草、簸钱;鲊片酱、煎燠肉,学堂念书、夫子瞪眼;女科状元,太后称赞……

黑暗与灿烂交叠的记忆,痛苦与幸福交互的回忆,如一把把尖刀扎进千疮百孔的身体,让她更加撕心裂肺。

羡娘,羡娘……

不是她!

那不是她!

她是楼星羡!

她是楼星羡啊!

楼星羡无力地瘫软下来,绻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股难以抵挡的痛苦,涌上心头。

泪涌不止,却无法哭出声。

春日,本该是红花共丽日争辉,翠柳与晴天斗碧,为何是黑漆漆的一片?

春日,本该百啭黄鹂,数声紫燕,蝶穿绣卉,蜂绕仙葩,为何寂静无声的可怕?

春日,本该是风暖日晴,为何是冰冷严寒让人瑟瑟发抖?

十年了,她第一次,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自己。

那样的不堪,那样的痛苦!

楼星羡哭的喘不上气的声音,让众人揪心,心口也隐隐着痛。

楼星羡悲痛欲绝,晕厥过去。

冼娘子惊呼:“赵大夫,赵大夫。”

赵大夫一翻诊断,发现此时的病人很虚弱,写了两个温补的药方,并且交代注意事项。

冼娘子慷慨大方道:“我前儿得了几根上好的人参,乌鸡汤、鸽子汤、老母鸡汤给羡儿炖上,保管给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赵大夫惊得忙出声劝止:“不可不可,羡儿姑娘常年的不饱腹,人又清瘦,里子虚极了,身子还不健旺,可食不得这些。”

“虚不受补?”

赵大夫点头,生怕不懂的家属乱给病人吃药进补,“对,对,不能随意给她大补,得听大夫的嘛。”

付了诊金,纪晏书将赵大夫送出门,赵大夫想到那粗心的妇人,转过头来又嘱咐:“一定不要盲目给病人乱补,必须听医嘱。”

纪晏书诚心诚意道:“好,多谢大夫!”

“不谢,不用送了!”

纪晏书想到李持安,忙出声叫他,“哎,赵大夫。”

赵大夫回头看她。

“不小心服用曼陀罗,余毒排不净,用什么药好解毒?”

听到中毒,赵大夫一时心急,“人晕了?人呢?”

纪晏书道:“人没在,他晕了又醒了,现在忙去了。”

“晕了又醒了?”

“嗯!”

赵大夫恢复平声,“那中毒不太深,给他煮碗升麻汤,最好加两颗半块大拇指盖大的甘草。”

“多谢大夫!”

送别赵大夫,纪晏书出门给羡儿姐姐抓药,就遇到刊印寻人招子回来的微生珩。

见她手机提着几贴药,就问:“纪娘子,羡娘如何了?”

“大夫说她要慢慢进补,等身体各项机能恢复正常,才好治她的疯病。”

纪晏书叮嘱微生珩:“先生,以后喊羡娘作羡儿吧,她不喜欢羡娘这个称呼。”

“她说话了?”

“没,但同为女人,我们看得出她更喜欢我们叫她羡儿,或许她爹娘也是这么叫她的。”

微生珩见城门比平时看守严了许多,街上有不少捕快拿着画像找人的,“府衙的在抓什么犯人吗?”

“有个人拿火药炸船,害死了不少人。”

“是炸你们的那个?”

纪晏书点头应声,“你刊印的寻人招子没透露羡儿现在住的地方吧。”

“没,我落的地址是衙门。”

“聪明,谅他葛青山不敢来府衙闹。”

梵拟县衙门,门口。

梵拟县衙门的门楼建筑并不高大,门前放着两只石头狮子,竖起来的大鼓两扇开门的右侧。

纪晏书立在大鼓下,手提着食盒,翘首望着什么,似在等人。

见夜色中颀长的人影走近,忙迎上去,“李副使。”

李持安似乎没有听到,越过她,朝衙门内走去。

纪晏书只当是李持安伤心难过,又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注意到她。

她提步跟上,却被齐廷拦下。

齐廷神色困乏,冷言冷语道:“头儿不想见你,我们也没空搭理你,哪儿暖和呆哪儿去。”

“我……你……”纪晏书有点恼,好心好意给他们送吃的,半张好脸色都不给。

李持安退回来,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晏书,眼里没有半分好颜色。

冷冷地一问:“来干什么?”

纪晏书双手提起食盒,“我来给你们送吃的,想着你们辛苦,要多吃一些。”

说着,便打开食盒。

“送到了,可以走了!”

李持安丢下这一句逐客令,转身就往衙门内走去。

“齐大人,这是我做给你的,保证鲜美。”

纪晏书拿出一盅还温热的汤塞到齐廷的手里。

“李副使,你等我呀。”

纪晏书提着食盒就往衙门内赶。

“也不怕摔了,让头儿吃瓦片。”

衙门内传出声音,“齐大人,你乌鸦嘴,该打。”

齐廷握着白瓷盅,“还是热乎的。”

打开盖子闻了闻,汤味甚为鲜美,喝了两口下肚。

“三脆羹,素羹,”齐廷想到孝在身前几天得要茹素的传统,不觉叹道,“嫂子有心了。”

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李持安手握长剑拦下走来的纪晏书。

长剑没有出鞘。

纪晏书一怔,抬头看向李持安。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冷漠、是憎恨!

纪晏书看懂了他眼里的不善,手握住剑柄,把剑拔了出来,将剑横着递给李持安。

纪晏书的声音凌厉:“是我联合夏司使设局,也是我给棠溪昭下套,不满我,你李持安尽可杀了我泄愤!”

“觉明寺地牢时,我听到未遮山的声音。棠溪昭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是未遮山。”

“他谋划少女失踪案,让我妹妹也成为他报复觉明寺的棋子,我不能忍!”

“是他用迷药迷晕我三人,又拿棍子敲我,让我险些被欺负凌辱,我不能忍!”

“他把人命放在棋盘上,成全他的私心,雪儿为此丧命,婷婷……”

“李持安,我知道,在你眼里,错的人是我。”

纪晏书盯着李持安的眼睛,“可我纪晏书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对棠溪昭,我没想过罢休。”

李持安面无表情地将纪晏书手里的剑拿回归鞘。

他明白是非对错!

棠溪昭要报仇无可厚非,但他走错了路,用错了方法,害了人命。

纪晏书也没有错!

错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