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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只觉得好笑。小姑娘孩子心性?,一点点东西都觉得满足,日后说不定被外面的小子用盏灯笼就骗跑了。
可后来想想,大概她高?兴的,是有人愿意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哪怕是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好,都能叫她欢喜。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同时又无比庆幸地想。
往后的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足够将她小时候的遗憾一一满足。
马车继续朝着徐府行驶。
离徐家越近,他心里?就越是紧张,将原本就很平整的衣袍反反复复地抹平,不停地整理仪容。
他的满怀期待在见到徐府门口的一片白时,戛然而止。
在满城的欢喜中,那片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垂直地插入心口正中心的位置。
一时间头晕目眩,踏空之后双膝重重地砸在青石砖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却已经没有多少的痛觉。
管事的惊呼声中,他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的这一息间,他执着地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徐家那么多的人,怎么出事的就一定是她呢?说不定就是徐应淮,不是徐应淮也?可以?是徐应生,不是徐应生,徐家还有那么多的后辈。
谁都有可能出事,怎么就会是淑敏呢?
徐家的门房看见他,一人小跑着回去报信,一人迎了上来,直直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开始哭唱。
“大人,送我们姑奶奶最后一程。”
他耳旁没了声音,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影画,整个人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