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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陆亦明靠在趴在吧台上，身边空了几个酒瓶。

他醉得神志不清，无力地晃了晃手：“再来一杯白兰地。”

调酒师递上酒，他伸手去接，白纤澄却比他更快地接过酒。

“陆先生，你喝醉了。”

陆亦明惺忪地抬起眼皮：“如果不喝醉，我或许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白纤澄疑惑：“说出什么？”

“说出，那些过去。”陆亦明摇晃着酒杯，酒水在灯光下折射出绚烂的色彩。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那些光芒，低声道：“白老师，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白纤澄抿紧唇：“不用道歉，看到那些照片，是个人都会觉得恶心，就像……我曾经的那些同学，我已经习惯了。”

“反正，也没有人真的在乎真相。”

陆亦明心一抽：“如果有人在乎呢？”

白纤澄一愣，抬眸，就对上陆亦明深邃的双眸。

“如果我在乎呢？”陆亦明声音暗哑，“如果今天的事让你感到不开心了，那么我向你道歉，你不原谅我也好，依旧生气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我的看法也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白纤澄皱着眉，不知道他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垂眸道：“陆先生，似乎很懂？”

“不是懂，是……”陆亦明攥紧了酒杯，声音沉痛，“是后悔。”

“曾经也有个人，和你的经历很像，可是那时候我太年轻，没有多听她说一句，所以才……”

陆亦明闭了闭眼，喉中哽塞道：“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多给她一些安慰，没有做那样绝情举动，她是不是，就不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