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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垂帘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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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三小姐!三小姐!"一个满头大汗的婆子跌跌撞撞冲进院子,险些被门槛绊倒,“宫……宫中来人了!”

傅颖芝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猛地起身,“怎么回事?”她强自镇定地问道,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

"老奴也不清楚,只听说皇后娘娘急召,传话的公公脸色难看得紧!"婆子喘着粗气道,“府里主子们都已在前院跪着了,就等三小姐了!”

傅颖芝闻言,心头一紧。

这个节骨眼上皇后突然召见,想来绝非好事。

她迅速整理衣冠,匆匆向正院走去。

穿过重重回廊,盛夏的骄阳烤得人头晕目眩。

傅颖芝远远就看见伯府众人黑压压跪了一地,几个身着绛紫色宫服的太监昂首站在院中。

为首的太监面容阴鸷,但甚是脸熟,见到她是,对她行了一礼。

“傅三小姐,皇后娘娘有请。”那人声音尖细,意味深长道。

傅颖芝恭敬回礼,余光瞥见大伯父跪在人群最前方,后背的官服已被汗水浸透。

她不敢多看,跟着太监们上了那辆垂着明黄帘子的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马车穿过重重宫门,最终停在养心殿外。

殿前那株百年银杏在烈日下蔫头耷脑,斑驳的树影里,三两个小宫女正缩在树根处偷着懒。

傅颖芝刚踏进殿门,一股混合着龙涎香与药味的闷热空气便扑面而来。

皇后正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朱笔在纸上划出刺目的红痕。

见傅颖芝进来,她缓缓放下笔,迎了上来。

“傅三小姐,又见面了。”

皇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可那双凤眸里却带着些许冷意。

傅颖芝立刻恭敬行礼,额头触到冰凉的金砖时,她看见皇后裙摆上绣着的金凤正张牙舞爪地瞪着自己。

"快起来。"皇后虚扶一把,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这么热的天,快给傅三小姐上碗冰镇莲子羹。”

说着,拉着傅颖芝的手坐下,忽然眼眶微红,轻声道,“阿远的事情,本宫都知道了。”

傅颖芝闻言立刻低下头她掐了掐掌心,硬是逼出几滴清泪,“多谢娘娘挂怀,靖王殿下他……”话音未落,便哽咽起来。

皇后也跟着用绢帕拭了拭眼角,温声道,“如今靖王重伤,圣上又病着……”

她轻叹口气,“今日召你进宫,一是想请你看看圣上的病情,二来……”她突然紧紧盯住傅颖芝的眼睛,“也想问问傅三小姐今后有何打算?”

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傅颖芝感到一滴冷汗正顺着脊背往下滑。

她佯装羞涩地低头,“臣女斗胆……想请娘娘成全我与靖王殿下的婚事。”

皇后眼中寒光一闪,鎏金护甲在案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靖王如今生死未卜,”她顿了顿,又道,“今儿个太医来回话,说他可能熬不过这个夏天!你可想清楚了?”

“臣女心意已决。"傅颖芝抬眸看向皇后,坚定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

皇后叹了口气,悠悠道,“你可知道……”

她靠近傅颖芝,身上的艾纳香气熏得少女有些头晕,“按祖制,亲王薨逝,正妃是要殉葬的。”

傅颖芝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她看见皇后身后的屏风上,那只刺绣凤凰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

“臣女……愿与殿下同生共死。"她低声道。

皇后闻言,面色微变,眼中竟流出两行清泪,“好孩子……”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哽咽道,“让本宫再想想吧。”

说罢,挥了挥手道,“你先去看看圣上吧。”

傅颖芝点了点头,跟着领路宫女穿过重重纱幔,来到养心殿内室。

明黄色的帐幔低垂,龙榻上的皇帝面色苍白如纸,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傅颖芝跪在榻前,恭敬地执起圣上的手腕。

指尖下的脉搏虽弱,却平稳有力。

她余光瞥见皇帝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想必,是昨日给圣上的丹药派上了用场,竟连太医院那帮老头子都被骗过去了。

“傅三小姐,圣上如何了?”皇后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傅颖芝险些惊跳起来,她竟没听见皇后走近的脚步声。

"回娘娘,"她稳住心神,"圣上脉象奇特,似染异疾,臣女一时难以判断病因……"

皇后静默良久,忽然抬眼,眸中满是疑惑与探究,“傅三小姐……昨夜你在何处?”

傅颖芝的心跳几乎停止。

“臣女……自然是在府中。"她强迫自己抬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娘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雨声如鼓,淹没了傅颖芝剧烈的心跳声。

皇后盯着傅颖芝看了许久,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宫只是随口一问。”

傅颖芝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此刻贴在肌肤上,冰凉黏腻。

她不敢放松警惕,仍旧保持着恭谨的姿态,额头几乎触地。

“来人,送傅三小姐出宫。”

……

殿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汉白玉台阶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方才引路的老太监撑开一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暗红色的宫墙图案,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郁。

“三小姐当心脚下。”老太监声音压得极低。

傅颖芝道了声谢,余光瞥见老太监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抽动。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将养心殿渐渐隔绝在身后。

穿过重重宫门时,傅颖芝注意到守卫比平日多了一倍。那些身着铁甲的侍卫在雨幕中如同鬼魅,冰冷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近日宫里不太平啊。"老太监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

傅颖芝心跳漏了半拍,却没有接话。

宫门外,傅府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雨里。

车夫披着蓑衣,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见傅颖芝出来,他连忙放下脚凳。

雨越下越大,马车轮子碾过积水的声音沉闷压抑。

傅颖芝掀开车帘一角,看见雨水顺着宫墙往下淌,像无数道泪痕。

那些朱红色的高墙在雨中显得愈发狰狞,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将人吞噬。

她想起方才皇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皇后说"没事",往往意味着"有事"。

当伯爵府那座熟悉的朱漆大门终于映入眼帘时,傅颖芝紧绷的肩颈微不可察地松了松。

她刚要抬步跨过门槛,忽见一个身着褐色布衣的婆子从廊柱阴影处闪出,垂首立于檐下,显然是在此等候已久。

“三小姐可算回来了!”那婆子迎上来,恭敬道,“伯爷在祠堂等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