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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早被送到民宿,助理上来敲过几次门,都没得到回应。在耐心即将告罄前,门终于打开。
穿着浴袍的男人发根滴水,腰带松垮,露出的胸膛很红,从头到脚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气息,头次见到老板不为人知的一面,助理实在不好意思直视。好在陈江驰也没注意,接过箱子,懒懒地道了声谢,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关上了门。
回过头,陈?穿着他的衬衫,扶着墙哆哆嗦嗦地往客厅走。陈江驰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他斜着身子靠到墙上,观赏片刻才道:“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没有去晨练?”
陈?心虚地低着头:“没时间。”
再说她这样,也不光是因为没锻炼。吹头发时她不经意一瞥,看见自己腰、屁股和腿上都有青紫色的手印,他力气大,加上不刻意控制,留下的痕迹比以前深上许多,没有四五天根本消不下去。
做的时候没感觉,事后才觉出些疼痛。
脚步声靠近,身体一轻,陈江驰横抱起她走向沙发。转头看见窗外的沉沉夜色,陈?着急地去寻手机:“虞樱…”
“别担心,我之前给闫叙打过电话,叫他不用等我们吃饭。”他把桌上手机递给她,“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送过来。”
折腾到深夜,陈?其实也没什么力气再出门,听他安排好就没再坚持,至于爽约,也只好等到明天再向虞樱赔罪。
在她点餐时,陈江驰起身去整理行李。她带的东西不多,几套换洗衣物和化妆品,还有一只方方正正的礼盒。
陈江驰不缺首饰,劳力士亦有好多块,家中衣帽间更是单独空出块区域用来放他出席一些场合所需的配饰,东西多到一年都戴不重样。近来除去耳钉,他一直戴着的只有陈?送他的手表,但是半月前的某天,待他从百忙之中觉察到手腕上的空荡,那块表早已遗失在身后的茫茫大漠。
事后他托许多人寻找,至今没有音讯。
提着行李箱进入卧室,挂好衣服,他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陈?放下手机,打开盒盖,将手表戴到他腕上,问:“喜欢吗?不喜欢我拿去换。”
经典的商务手表,没有花哨装饰,看起来简单不失金贵。又是情侣款。她真的很执着用一些小物件在他身上打标记,耳钉是,镯子也是。陈江驰笑了声,摘下表放到茶几,道:“又让陈总破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他抬起手臂放到陈?身后,胸膛同臂弯形成一道包围圈,将她困在里面。
危机感从酸软的腰背升腾,陈?尽量将目光聚焦桌面,强装镇定:“不用,你只需要仔细一点,不要再…”
很轻的一个吻,陈江驰压住她,手臂圈住后颈,背光的脸部轮廓变得柔和,他歉疚地垂下眸:“怪我,既然知道会很忙,就应该提前把手表摘下来,那样就不会弄丢。”他道:“或许我应该少想你一点。”
尽管知道只是哄人的情话,陈?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相信,她无奈且认命地抱住他,“不怪你。”又说:“你可以多想我。”
不过是一块手表,丢了就再买,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江驰想要笑,又实在笑不出来。她这么温顺,让他真的开始愧疚,没有好好保护她的礼物,是他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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