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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9章 万古归虚（第3页）

“这就是你潜在的意识吧？”

看到那抹独具一格的绿芒，齐运立刻大喊了一声。

他是万物原始孕育出来的个体生命，自然对这里极其了解，虽然万物原始没有实体，但却是有意识的。

果然，随着那抹光芒飘出绿色空间后，竟然迅速幻化成了一个与齐运大小相似的朦胧人影，而且还能口吐人言。

“快给我停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声音忽东忽西，时近时远，但却充满了焦急。

齐运一字一句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毁灭，法则难以重塑。”

“可你跟我是一样的，你居然跟那些蝼蚁一起对付我？”那个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愤怒。

齐运一怔，突然笑了，“原来你也会愤怒？我还以为你超然世俗之外，根本这感受不到你眼中蝼蚁的感知呢？”

“我能制定出世间任何法则，自然就明白这一切，只是我凌驾于这些法则之上而已。”

听到这话，齐运更加不屑了，“既然你凌驾于一切之上，那么你为什么还会害怕，还会愤怒？”

“你……”

越是被齐运丝毫不加修饰的揭露出本性，万物始源就越愤怒，“无论怎么说，你我终归是超然万物之上的主宰，你跟我作对，对你有何好处？”

“为了能活下去！”

齐运这个回答简直而直接，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因为这句话本身就没有什么深义。

活着！

两个字，却道尽了人世的悲欢离合，如果不是为了活着，芸芸众生为何会相互争斗残杀，为什么会拼了命想要往高处走？

而齐运，他如果不跟万物始源作对，结局只会被收回，最终化为眼前弥漫在绿色空间中的一部分，没有身体，没有自我意识。

他不愿这样，所以才会反抗，道理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