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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嗯了一声,虽然态度不好,但该送还是会送,凭白得罪人的事,她没蠢到要去干。
杭挽在亭中心无旁骛地弹着手上刚学的曲子。
一旁坐着两位正在下棋的男子,一位鬓角花白,眼尾炸开,一位年轻正盛,穿着深红色的长袍,正是卜川。
那位中年男子听着这琴声微微皱眉:“弹得太差了。”
卜川笑了下道:“是么?小人却觉得刚好。”
中年男子瞧了他一眼,笑道:“此前玄风得了此女的消息,非要撺掇我来看,如今瞧了,可还满意?”
卜川笑道:“小人自然满意非常,就是不知道恒阳君觉得如何了?”
年过中旬的恒阳君,隔着一片湖泊看向亭中正在专心弹琴的女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玄风满意,我自然也很满意,想来,昭王也会很满意。”
恒阳君笑了下,召了来不远处听侯的嬷嬷笑道:“此女甚好,严加培训,十五日后,我要让此女在宴上献艺。”
嬷嬷一头雾水,但能让恒阳君说出献艺二字的,这“艺”所献之人,不是昭国王室宗亲中比恒阳君辈分还要大的人,那就只能是昭王了。
给昭王献艺,这是何等的荣幸。
嬷嬷不解地看向杭挽,她又弹错了一个音。
颇擅音律的两人,恒阳君和卜川,同时皱眉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恒阳君最后吩咐了一句道:“让她好好练,另外这些日子,她不用再见其他人了。”
嬷嬷想到檀弃一愣,但还是应下了。
这浮鸣城是恒阳君的封地,这地界,自然恒阳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这事上白娘没有话语权。
次日
兴致勃勃来的檀弃就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甚至杭挽住的小院被严密封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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