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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不知怎地,父女二人还没走上前去,竟见老门房匆促开了门。
但老门房没有转身来请二老爷的意思,反而扶着吱呀的老府门,往门外跨了去。
他苍老的嗓音少见的急切。
“姑娘?是姑娘回来了?”
这声姑娘叫得杜润青一愣,自己就在门内。
但下一息,一管清泠如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有人一步上前扶住了老迈的门房。
“文伯,是我,我回来了。”
府门吱吱呀呀地大开,来人站在门前,她披着件竹月色披风,晨风吹得她飘带如蝶舞,她扶住老文伯,文伯也颤着手握住了她。
“姑娘... ...终于回京城来了!”
杜泠静被这一声唤得眼角一酸。
她离京的时候,文伯还能替她往马车上抬箱子,还同她说着,守制结束仍跟着父亲回来,“姑娘多年没离过京,这一去怎习惯?”
一晃九载已过,文伯苍老得直不起弯曲的脊背,而父亲,早已离他们而去了。
她轻拭眼角,扶起激动不已的文伯往高阔的府门里走来,略一抬眼,看到了门内站着的人。
她长眉细秀,清眸如水,她抬眼向他们看了过来。
“叔父,二妹。多年未见可都安好?”
杜致祁和杜润青父女怔在了原地。
杜致祁没有直视侄女,负手避着目光,杜润青倒偷偷打量了这位陌生的长姐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