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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峰问他:“吃药没?”
“吃了!”
“不行,这怎么还烧着?”祁峰干脆拉下他口罩,看他脸色微微发白,唇色也不好,沉默了。
云见微自知理亏,重新戴上口罩。想说什么,又讪讪说不出来。两人不知为何,再次面对对方的时候,都变得有些放不开手脚。
祁峰问:“药带在身上了吗?”
“带了。”
“今天就先休息,等明天看你退不退烧,再作决定。”祁峰温和道,“可以吗?”
云见微仍放不下他做的旅游攻略,嘀咕,“可我计划要去好几个地方玩。”
祁峰无奈:“本来也不是来玩的,就是想看看你。”
云见微咽咽唾沫,“哦”一声,不再表示反对。他头一次感觉到他哥说话直的特点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有些头晕,一面是发烧,一面是人挺亢奋,等车开到旅馆楼下,他下车被冷风一吹,开始觉得遭不住了。
他努力打起精神和祁峰一起拿卡上楼,祁峰订的单人间,只有一张床,但床还比较大,客房环境也好,墙上贴着森林油画风墙纸。
祁峰把行李都放到沙发,牵着云见微让他坐在床上,半跪下去给他脱鞋脱袜子。云见微不想脱,晃晃脚,“我想等吃了晚饭再回来睡。”
“还想着出去玩?”祁峰拿他没办法似的,轻轻捉回他的脚腕,把他的鞋和袜子脱下来放到一边,“外面风这么大,别吹风寒了。晚上就在房间吃,哥出去给你买吃的?”
云见微拗不过他哥,只好放弃往床上一倒,“你买什么呀,说个英语人家都听不懂。我点外卖吧。”
祁峰很不好意思。他的英语能力指向性太强,只局限于文献阅读和写作,以及专业内容上的口语表达,还得是在熟读文字稿的前提下。至于祁峰的日常英语口语表达水平,基本上与初中生平均水平划等号。
云见微开了房间暖气,祁峰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棉卫衣给他弟换上。云见微今晚的烛光晚餐计划泡汤,穿着他哥的卫衣和长裤,松松垮垮趴在床上看外卖。
祁峰忙里忙外,想找烧水壶给他弟烧热水喝,万万没想到房里竟然没有烧水壶。云见微笑得不行,打电话给前台问有没有烧水壶,前台说有一个,祁峰下楼去借。
“这家旅馆应该是经常有华人来住,加上老板细心,才准备了个烧水壶。”云见微说,“他们都不常喝热水。”
祁峰说:“你自己平时还是不要喝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