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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嫂子没应声。
夜半,一道瘦削的身影走到墙角,隋虎坐了起来,他盯着模糊的身影不作声,两人一站一坐对峙着。
隋良被尿憋醒,他翻个身爬起来。
“要尿尿?”隋虎低声问?
隋良点头,他盯着离开的身影多看一会儿,跟着他爹往门口走。
“就在门口尿,我在这儿等你。”隋虎没出门,站在门边盯着角落。
等隋良又睡下,震耳的呼噜声里出现了女人的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
之后的几个夜晚,隋玉守夜时没见珍嫂子再起夜。
……
走出山谷就是广袤的草原,从低处看去,牧草如瀑,不见马影,时有马啸,马群急奔时,河水噗噗震荡。
“真是神奇,群山围绕下竟有草原,一路走到这儿,我也算开眼了。”隋虎赞叹道。
隋文安点头,“不出门不知道外面什么样,不知道后面又是什么景什么路。”
隋玉走热了,她走到河边捧水洗脸,又踩着石头走到河中间,捧两捧沁凉的水喝尽。
前面是牧师苑,官兵走近寻住宿,持枪的侍卫冷脸赶人。
大部队绕路继续前行,一直等天色黑了才停下来。
“今晚夜宿野外,明早赶路寻下一个驿站。”官兵喊话。
“也行,天不冷了,在野外睡一晚不会冻病。”隋玉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一走就是一天,屁股里面的骨头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