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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少爷,中午刚回的。”佣人毕恭毕敬的对唐汇慕回答道。
唐汇慕心下沉了沉,在袁婕耳边告诉她让她先回房间。袁婕点点头,摘下手套刚往前走了两步,唐晖从正厅出来了正巧看见。
“呦,我当时谁,这不是婕妹嘛,我这一趟帮爹跑腿走了许久,可有想我?”唐晖高额挺鼻长相与唐汇慕有三分相似,却爱略施脂粉,说唐家人应有唐朝之风,额发也用发油梳的紧绷,远看倒像个要登台唱角儿的假人似的。
“大哥,有日子没见了,我们夫妻俩和父亲都有想你。”唐汇慕看出唐晖调戏袁婕之意,又不想跟他冲突,只得给他个台阶下。
谁知唐晖并不看他:“婕妹今天这裙子可是漂亮的很,我回来也给你带了衣裙做礼物,是从法国来的洋装,我叫小潘送到你屋里了,你穿上肯定会更楚楚可人。”
袁婕不情愿的笑了笑,她深知丈夫的这位大哥不好惹,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如此了。
等回了屋,袁婕打开床上的大礼盒,一条艳红的裙子映入眼帘,袁婕从没见过这种款式,上半身是细吊带下裙摆层层叠叠,等她拿起来,才发现这衣服后面是大开叉。一想到唐晖刚才说的话,好似对她穿着这种暴露的衣裙意淫过一番似的。
袁婕有些恶心还有些害怕,她丢下衣服有些委屈的抱住唐汇慕,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汇慕,咱们什么时候能搬出去,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
唐汇慕无言以对,唐父说出去调兵,已走了两月有余了。若是唐父在,唐晖是万不敢这般放肆的。
唐父十分不喜唐晖方,一是因为他在外做了不少亏德之事,二是因为他这打扮,很多人恨他说他形容似“绝户”。这话传到唐父耳中,唐父震怒责问他是不是要绝唐家这个都督府的户,还曾因此给他剃过秃头,但也未练出任何军人之态,唐父深已为耻。
是以在军中他也未有太高的职位,与唐汇慕天差地别,并常常唤他去各地送文件买古玩,倒是眼不见心不烦之意。
而唐晖则在唐父或折辱或轻视下愈发放纵,似乎还增添了对唐家人的一分恨。这份恨显然也延续到了唐汇慕身上,尤以二人军中待遇不同,唐晖对唐汇慕更是看不惯,常与唐汇慕争抢,而唐汇慕则无意与自己大哥争斗。
儿时,母亲还在世,二人是十分要好的。
唐汇慕记得,有一次,父亲出公差回来带了两个玩具:一个是可爱的卡通玩具火车,推起来车上的木锤会敲动顶端的铃铛;另一个则是逼真的木制军舰,前后有非常精巧的炮台,炮台还可以转动。
唐晖和唐汇慕都跑过去,但是看着平日里十分严厉的父亲,两人谁也不敢先拿,只呆呆站着。
唐父看出了二个孩子的怯懦,于是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是最懂事的”,连这等小事他也是要考验两个儿子的,同时,他也想知道二子对懂事是如何理解的。
唐晖大两岁,学堂也多上两年,想起前几日学的“孔融让梨”的典故,于是把唐汇慕推到前面:“二弟你先选。”唐汇慕则看着唐父的脸色,他摸了一下玩具火车,唐父皱皱眉,他转而双手抱住军舰,唐父眼中含笑,于是他把自己并不喜欢的军舰抱进怀里,转身却看见眼中有些失望的唐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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