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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脸颊的久违感受,令安雅喜悦。太阳隐在厚厚的云层后,她却清晰感知到自己在被光包围,冰冰蓝蓝的、像薄荷味啤酒的光,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泡般的冷意直涌心肺。
阿克塞斯拢了拢她的帽子和围巾,她整个人裹在皮毛大衣里,只露出那一双湖蓝色的眼眸,远远看像颗榛果球。
“走吧,该去拯救贝罗妮卡夫人的花了。”
他扶住安雅走下台阶,步伐迟缓,往花园走去,一路的堆雪已经事先被手套们扫干净。
幸好,大部分的小苍兰还没死透。两夫妻蹲在花圃前,小心挖出土囊中的球茎,转移到花盆里,打算移放到温室里过冬。
两排塞满的花盆整齐排列,阿克塞斯原本想施法让它们自己飞去温室,可安雅坚持要手动搬,手套要搬也皱眉嫌弃。
“它们半路摔碎怎么办?”
“我的法术还没差到这种地步。”
“算了,我自己搬。”
安雅作势弯腰,阿克塞斯立刻拦住她。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孕妇,怎么可以搬重物?
阿克塞斯叹了口气,亲手搬起一个花盆,剩余的花盆跟随他的动作,整齐划一地漂浮起来。
他亲自监督这些花盆搬进温室,安雅吩咐了许多事,要放在光线好又通风的地方、要在根部覆盖稻草和树叶,防止冻害。
阿克塞斯可没亲手一个个弄,脱离了安雅的视线,他选择弹起响指,让麻袋里的树叶和稻草飞起来,自行去找喜欢的花盆。
不到三分钟,事情就搞定了。
阿克塞斯拍走手掌的土灰,再走回花园,打算继续搬剩余的花盆。
才抬眼,全身的血液就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