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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我都记不清你跟我说过多少次这种话了。”

“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知道自己错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裴殊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好啊，让我相信你，可以。”

他说罢，就把人抱了起来，书房的沙发上，闻嘉浑身上下就裹着裴殊的外套。

裴殊将离婚协议摆在了他面前，而后把笔也递给他：“你现在签了它，我就相信了。”

◇ 第9章

闻嘉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他和裴殊之间，就印证了那一句话，得寸进尺。

裴殊对他手下留情，却换来的是继续被他祸害。

他记得当初他割腕被抢救回来的时候，裴殊站在他病床前说，冷声道：“好啊，这场游戏我陪你玩到底。”

那之后的几年，他再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签啊！”

裴殊的声音里带着压迫。

闻嘉手指颤抖地接过那着那支笔，而后想到什么迅速缩回手，眼泪再也憋不住：“对不起，就再多一点点时间好不好，我这次绝对不会骗你的。”

裴殊松开手，纸跟笔都落地，发出声音，他掐着闻嘉的下巴：

“我受够了你这些话！闻嘉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下次是不是你就要爬上帝国最高的楼来威胁我，如果我要跟你离婚你就跳下去是不是！这样闻裴两家都会给我施压，你要是觉得这样日子过得开心，我说过我可以奉陪到底的。”

闻嘉的眼泪无声坠地。

裴殊说的对，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