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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望舒离开，灰袍授艺（第2页）

望舒频频回首，依依不舍，虽渴望重返外界，却更愿留在小昭阳身旁。为此，她求过梦幽，效果自然不佳，只能与他伤心道别，启程远行。

目送梦幽一行三人的身影消失，小昭阳感觉有些茫然，亲近的人都不在身边，以后陪他的是一个老头子——灰袍。

灰袍身形中等，与往昔并无二致，发已斑白如霜，面色红润似霞，目光炯炯有神，一身灰衣灰鞋朴素无华，灰布蒙面更添几分神秘。

“走远了。”

灰袍的话语让他猛然惊醒，他转过身来，目光投向灰袍，带着几分腼腆的微笑，说道：“朝夕相处，彼此熟悉，突然分离，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伤感。”

灰袍受命教导小昭阳，见他举止沉稳，不像十五岁的孩子，更像一位饱经风霜的江湖老手。通常这个年龄的少年，应该无忧无虑，他却悲秋愁离，过于成熟了些。

“在来此之前，侯爷嘱咐我要因材施教。你的基础非常扎实，所习步法、拳术以及剑法枪法之类，皆属上乘，我教导不了多少。至于丹道、器道、阵法和符道，我不精通，更指导不了你什么。”

他闻言有些愕然，申侯派来的老师，不通四艺，不教步法、拳术、剑法、枪术，还有什么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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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能看懂他心里所想，灰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缓缓道：“我虽精通武道，却于步法、拳术、兵器上无法授你，是否心存疑惑？除了这些，武道还有什么？步法、拳术和兵器，只是武道的基础，武道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只有两个字——杀人！”

提及“杀人”二字之际，灰袍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脚下的落叶仿佛被无形之风席卷而起，于半空中翩翩起舞，复又落下，化作片片碎屑。

“梦幽跟我说，你解剖过许多山兽。其实人与野兽形体虽异，但结构相通，你会杀兽，就会杀人！猎兽，要找兽的最薄弱处攻击，杀人，只要找准人的要害，一击便能功成！”

昭阳听到这里，略有所悟，点了点头，道：“我解剖过人体，知道人的要害……”

灰袍猛地一惊，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脱口而出，：“你……杀过人？！

见灰袍如此反应，他知道灰袍有所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活人，只是尸体！”

灰袍并未误解，即便他没有解剖过活人，但解剖过死人，也够令人震惊。普通少年面对尸体时，往往会感到恐惧，而他却敢解剖人尸，胆识不凡。若是如此，他了解人体结构，领悟杀人术不难。

“杀人最有效的办法，并非正面对敌，而是潜迹刺杀！你轻身术玄妙，速度快，但也仅此而已。鬼域门杀手之所以令人恐惧，并非功诀玄妙，而是能够潜藏身形，在敌人没有防备时突然行刺，成功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