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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帝王宠妃文女配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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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的香气从古朴庄重的瑞兽香炉里溢出,又似迷雾一般静悄悄的笼罩着这个夜晚。

于是,那让春心悸动的美梦,便越陷越深了。

床榻外的轻纱落下来,形成一种无端叫人心神不宁的密闭环境。

他怎么也上床了……云执宴还没有想清楚,散着发的她已经凑上来,一双明澈乌黑的眼,带着几分娇,问他:“你怎么还不亲我?”

不。

云执宴艰难的移开视线,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给太后贺生辰的时候,他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他想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就这么轻薄了妹妹,他会觉得罪孽深重。

“我们,当真成婚了?”他呼出一口气,才将一句话完整的吐出来。

“嗯。”俞欢回的很随意,像是不解他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太后知道吗?”云执宴缓慢开口, 他潜意识里总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我的嫁妆都是姑姑准备的。”她摸着他寢衣上金线绣的团龙纹说。

云执宴有些信了。

她说的很合理,他想象中,二人成婚,也该是疼爱她的太后给她准备嫁妆。

他还有话想问,只是刚一开口,寢衣就被她不满的扯了一下。

“你还要不要亲我了?”她朝他逼近。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近的吐出来的气息都缠在一块,热的令人心慌。

云执宴艰难的抿了抿唇,正不知作何反应,她却等够了,不想再理会他了,猛的松手,从旖旎氛围里抽身。

“不亲拉倒。”她嘀嘀咕咕的转了身。

恰云执宴的腿压住了她衣裙上的轻纱,她一转身,那轻纱便被扯住,扯的后背露出一片雪白来。

云执宴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

她回眸,眼神含羞带怒,似乎是觉得他举止孟浪。云执宴这才从那如玉的肌肤上收回视线,慌忙凑上去哄她:“别生气,我亲你,我亲,还不好吗?”

话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只云执宴的耳朵红的仿佛要滴血。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躁动着,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每一次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他在她的等待中覆了过去,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就已经叫他心神大乱。

他试探着撬开她的唇,温暖和香甜的触感叫他变得贪婪,他不自觉想要更多。

气息越发的混乱……

“陛下,时辰到了,该起身上早朝了。”

等着伺候梳洗的宫人一连喊了三遍,帐幔里才传来些动静。

“哥哥,我困……再陪我睡一会。”身侧散着鬓发脖颈处都是梅花般的红痕的俞欢拉着他。

“好。”云执宴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下来。他自即位以后一直勤政,就连朝中的御史都无话可说,今日为了陪他的皇后,罢朝一日有何不可。

“刘沂,叫人去传话,今日免朝。”

他命令下去,然而宫人还在他耳边唤。

“陛下,陛下,时辰不早了……”

“不是说了今日免朝?”他怒喝一声,猛的从榻上坐起来。

帐幔外的宫人因他突然发怒,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叩头告饶道:“陛下恕罪,奴才不知今日免朝,陛下恕罪……”

日光穿过雕花窗棂,又透过层层薄纱,照进床榻里。

云执宴恍然意识到什么,连那宫人也顾不上,回头往身侧望去。

空荡荡的,没有衣裳,没有梅花似的红痕,也没有她。

怎会如此,那感觉明明如此真实。云执宴不可置信的垂眸看自己的手臂,然而光洁的没有抓痕的手臂也恰恰证明了,那就是一场梦。

云执宴呆坐许久,直到刘沂发觉不对走到床榻边,试探的唤他:“陛下?”

回忆也被现实给击碎了,云执宴心情复杂难言,一会觉得他不是人,竟然对妹妹有这种想法,一会又共情起梦蝶的庄周,不愿在美梦中醒来。

他掀开了被褥打算起身,然而底下传来的濡湿感又使他僵在了那里。

“吃点心吗,哥哥。”俞欢端着糕点凑过来。

云执宴一抬头,便看见她雪白莹润的手腕,昨夜梦里舔咬的触感还残存在脑海,他下笔的力道一重,戳出来个漆黑的墨点来。

他的后颈飞快漫上一层绯意来,手臂僵着,身体也一动不敢动,唯独眼神闪躲。

俞欢看出来他的古怪,别有用心的更靠近一点,“哥哥,怎么不写了?”

“哥哥,怎么还不亲我?”

两句话仿佛重合了,云执宴为了避开她,身体朝后侧着,动作光明磊落,只脑海里在回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哥哥,是不是写累了?”俞欢假意关心。

“哥哥,你要轻一点……”

砚台被碰到地上,他仓促起身,溃败而逃。

“我将这些拿回去写,写完再给你送回来。”他说。

俞欢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她觉得他应该是哪里不舒服才脸上发红,原本还想着趁这个机会试一试欺负他的任务呢,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直接跑了。

沈仓不日便回了边境,他做一天的镇国将军,便得干一天的实事。只是他回去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途中便有潜进来的蛮族埋伏。

好在沈仓武艺高超,身边跟的又都是能兵强将,蛮族不仅没偷袭成功,反而败在了他们手下。只沈仓为了救一个手下,肩膀上挨了一刀。

虽特地传了书信回来叫他们安心,可沈尽枝依旧放不下心,接连数日都没有睡好觉。

一日清晨,照常梳妆打扮时,为她挽发的侍女忽然顿了一下。

原本正因这几日精神不济而闭目养神的沈尽枝睁开眼,问:“怎么了?”

侍女不敢说实话,低声说没什么。

沈尽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俯首看向铜镜。如水面清晰的铜镜里,正映出他那青丝中夹杂着的几根华发。

“这有什么。”她出言安慰那有些惶恐的侍女,“谁没有会老的时候呢。”

铜镜里映照出来她云髻峨峨,仍旧是玉貌花容,不减当年名动京城的风采。只是她自己,却仔细打量起眼角那抹不平的几根细纹来,反复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太后娘娘是这几日忧思过重了些,小郡主在您跟前闹一闹,这头发就又黑回来了。”侍女大着胆子玩笑道。

沈尽枝被她说的开怀了些,可转瞬之间又被她这些日子忧心的事给困住。

她如今贵为太后,受万民尊崇,哥哥沈仓因助皇帝登基有功,受了加官晋爵的封赏,虽边境少不了他,他不能在京城行走,但沈家的风光依旧没有半点减少。

母亲也传信告诉过她,如今上门送礼的络绎不绝,家中好不热闹。虽沈家人清楚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什么礼都没有收,可前来拜访的仍旧有不少。

现如今,谁人不知道沈家的风光显赫,谁人不想同沈家打好关系?

可越是这般风光荣耀,沈尽枝便越有那日薄西山的危机感。都说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这世上有哪个家族能永远兴盛呢?

沈家前面能够引以为戒的便是陈家。陈家当初是大皇子的母族,当初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沈尽枝还记得自己当初都很小心不想得罪大皇子的生母。

可是现在,皇位换了人坐,陈家抵挡不住便不得不服软。只是服软又有什么作用呢,欺负了欢欢得罪了皇家,便是如今的惨烈结局。

沈尽枝又想,沈家世代忠良不假,只沈家出的都是武将,总是要去打仗的。她父亲便是在她还未及笈的时候就倒在了战场上,因路途遥远,尸体从边境抬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腐烂了。

因而沈仓一出事,沈尽枝便想起这桩陈年往事来。说到底,他们如今能有今日,靠的还是持有虎符、战功赫赫的沈仓。可若大哥出事了呢,二哥不是做武将那块料子,沈家那两个小的也太小了些,撑不起事来。

若真有风云变幻的时候,沈家垮了台,他们该怎么办?欢欢又该怎么办?

宫外那两个孩子,再不济也有二哥二嫂疼着护着,欢欢却没有。

何况,这个 世道,女子所受的难处本就比男人多了太多,这让她如何放心的下。偏偏她的岁数也越来越大了,她得给欢欢找一个永远能护住她的靠山才行。

她拧眉思索,屋里的侍女也不敢打搅。

忽然有人掀开厚厚的帘子走进来,隔着一面紫檀象牙雕芍药的屏风就听见她道:

“姑姑,我算了算,这只小鹦鹉还没有过过生辰呢,它昨夜托梦给我,说它想吃珍珠海米煨鹌鹑、五香酥骨鱼还有鸡丝豆苗,我们叫人给它做些庆祝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