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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雪裁的衣裙总是很合身,料子也柔软舒适,他夜里以手丈量过柳观春的身量,裁出来的小衣绸裤自然丝毫不差。
柳观春在人间流浪过许久,她会劈柴、裁衣、做饭、烧火,实在是合乎常理,但江暮雪自小是玄剑宗的天才剑修,一应俗务都有雇来的仆从料理,何时干过这些琐事?
见柳观春好奇,惜字如金的师兄难得开口,轻声道:“我并非生在玄剑宗,少时也是凡人家中的孩子。”
旁的没有说太多,柳观春怕露馅,也不敢多问。
她想,唐婉一定知道江暮雪的过去,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壁人。
她要扮演好唐婉,她不能有太多的私心以及窥探欲。
可这……实在很难。
柳观春尝试让自己不要太过入戏,假如江暮雪不会压着她索吻,不会一边捏着她的下颌,迫她开口,碾着她的舌,吃得更深的话……她应该能不要陷得那样深。
她听见自己迷迷糊糊的哼声。
她看到自己欲拒还迎的推搡。
她的手被江暮雪紧紧锁住,男人的虎口很有力量,能一只手压制少女两手的腕骨,困在发顶。
柳观春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出那么多的汗,眼睫毛都被打湿了,像一只淋了雨的小鹿。
惊惶,又有点无措。
她眨了眨眼,莫名地说出一句:“能否,不要唤我‘婉儿’。”
其实江暮雪从来不喊她的名字,但是她害怕,万一他在情动时,脱口而出的是这一个小名,她该有多难堪,她该有多少难以启齿的羞愧。
已经够丢脸了,至少给她留一点残存的尊严。
柳观春明知她的卑劣,她不该滋生那些妄念。
从这一刻开始,她犯下第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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