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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头看着身前鼻头冻得通红,面容娇似桃花的娇艳小娘子,温和道:“无妨,我姓赵,单名慎。”
谁料这小娘子闻言,顿时收了笑,将帷帽戴上,对身边菱月道:“取锭银子多谢相公。”
说罢,头也不回往瓦子里走去。
赵慎脸色微僵,并不收菱月的银子。
菱月没法,往他怀中一塞,又匆匆去追陈姝元。
“娘子,方才那相公您认识?”菱月问道,又压低了音,“他说姓赵,可是与天家有关?”
陈姝元点头:“虽不认识,不过名字却是听过的,若所料没错,当是官家的嫡长子。”
菱月惊得捂嘴:“那您还……”
陈姝元吓唬她道:“你没听三郎说么,这大皇子最会折磨人,据说他府中人彘就好几个,叫我见了就跑远些,指不定他还吃人的。”
陈三郎今年才十岁,却不晓得听的这些,日日在他这胞姐跟前讲,前儿还把陈姝元吓得连做了几天噩梦。
主仆两个在这儿旁若无人说话,却叫后面苦主听个正着。
赵慎身边黄门壮着胆子看了他眼,许是他眼花,安王爷非但不曾动怒,倒面色柔和盯着那小娘子。
瓦舍里搭了个台子,这会儿里三层外三层挤了许多人,几个穿着青黄色紧袖衣的娘子正盘腿坐在木台上。
陈姝元朝自己左侧伸手:“菱月,取锭银子给我,一会儿也好给段三娘。”
菱月很快将银子交给她,只是……这手感怎不大对?
菱月手何时这般大了,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手怎这般粗糙。
陈姝元扭头看去,才发现认错了人,菱月早不晓得被挤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