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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也一样。”孟醇捏捏杜敬弛的肩,低头,“特殊时期,服从指令。”
孩子身处陌生的语言环境,情绪更加敏感,察觉到孟醇语气强硬,有些害怕地往大人身前躲去。大虹牵过女孩,将她的小手包进自己温暖粗糙的掌心,安慰地轻晃两下:“不怕。”
孟醇又带着李响青找到老王,面对两个极具奉献精神、舍己为人生死不顾的医生,他只能开诚布公,告诉他们苏垮的惨状,并再次命令道:“特殊时期,服从指挥。”
老王摘掉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听你的,这方面你是行家。李医生,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孟醇看着李响青。
李响青也只能点头道:“嗯。是。”
“杜敬弛的腿还要多久能好?”孟醇突然问。
老王一拍脑袋:“哎哟,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应该足周了,我现在得去看看。”
孟醇拦下行色匆匆的老王,道:“营里还有没有行动不便的伤员?”
李响青说:“赛嘟现在没法下地。马琳纳那边还有两个腿部骨折的雇佣兵。”
“之前那两个北方营的人呢?”
老王说:“阿盲已经把他们送回去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看看这两天他们的石膏能不能拆吧。”
孟醇没法不去做最坏的打算,过往的经验无时无刻不在警醒他战争的威力。他端着枪加入平常夜巡的队伍,即使没说什么,旁人也意识到底曼如今生死存亡,皆是神色严肃。
孟醇走过大营门口的枯黄棕榈树,月亮高高挂在天边,沙漠看起来像海水。
他忍不住想杜敬弛正在做什么,两条腿究竟好了还是没好。
一只小蛾子扑倏飞到孟醇耳边,扫得头痒痒。他挥开飞蛾,那飞蛾又锲而不舍扑棱回来,最后挂在他胸前,垂下长着棕色纹路的绒翅膀。孟醇自顾自回想起杜敬弛下午的模样。少爷的头发长长不少,刘海耷拉在眼睛前面,像个蔫坏的皮孩子,又出奇乖巧。难怪连大虹也喜欢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猴子在旁边每次都嫉妒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