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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动作却先是把方炯扶到院中石凳坐下,顺手放下包袱后,她这才重新打量起先前觉得奇怪且涨势极好的柳苗。
按常理说,世人颇为信奉风水。
柳树宜水而生,意味着破财和不睦,所以凡人示其为不详。在身为修者的姜止吟看来,柳树乃至阴之物,凡界传言确实存在合理之处——最起码,它很大程度会招惹阴邪。
姜止吟上前,离那柳苗近了些。
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离柳树较近,先前被她有所忽略掉的茶花上竟残留极浅的妖灵,这缕妖息若有若无,不细看根本不会发觉。
不仅如此,柳树上也残留妖力,这妖力同茶花上的灵完全不同。
——来自两只妖。
这时旁边忽插来一道人声,老妇道:“姑娘也对这茶花和柳树感兴趣?”
姜止吟敛眸,摇头:“只是略懂些皮毛术法,觉得这茶花与众不同罢了,倒是婆婆,您先前说的这死了人又是怎么回事?我瞧您…似乎精神力儿不太好。”
姜止吟说这番话表面是有意引导她道出这内里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实际上也是试探老妇到底知晓与否柳树和茶花内里的异样。
话音落地,老妇有几分愣神,好半晌才听她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话间,她完全不像知道内情,反像忆起什么,面上露出几分苦楚,只颤颤寻一处石凳坐下。
姜止吟跟着寻一处坐下,她看见,自己坐下后苍晚清敛回了方才似有若无远瞥的目光。
他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方炯离得也不远,只此时,他面色不似先前那般惨白,反倒有些红润,早已是竖耳以待的模样。
眼瞅着他们都已坐下,老媪道:“死的是我儿王煦和柳如惜。”
我儿王煦?柳如惜?
这人名乍一听便给姜止吟区别对待的感觉,也大抵能猜出院宅不和睦——老妇作为公婆同那位柳姓姑娘本该是同一个屋檐的热络关系,语气该一视同仁,不该是这样漠然。
方炯用手撑着半边脸颊认真听着,苍晚清神情平淡,依瞧不出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