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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竹院里略作休整了片刻,卫歧就去了近日来称病修养的镇国公院子里,轻描淡写地告诉了他等到太子回京就继位的圣意。
镇国公乃是朝中重臣,和皇帝素有情谊,又和皇帝有着“连襟”之情,自然知道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才从被窝里起来,见卫歧甩下几句话就要走,恍惚地叫住他,细致盘问起来。
卫歧哪里记得住皇帝一字一句都说了什么。只记住了四件大事,太子继位,段家落罪,嘉卉获封郡主,他做了郡马。哦皇帝还提过,要封镇国公做上柱国。
桩桩件件,除了养子的婚事,都过于突然。
镇国公手上不自觉将一串念珠转得飞快,半晌不出声,抬头看到卫歧就觉得些许碍眼,忍不住低声教训道:“收收你脸上的笑!”
卫歧自己都没察觉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忍住了上扬的唇角。
见状,镇国公颇感心累,道:“如今紧要关头,切莫在人前露出喜意。需知陛下龙体不安,身为臣下,得面带肃穆。”
他从没这般直白教导过人,叹了口气。想到皇帝的身子,愈发忧虑。镇国公又问:“江南王的事,陛下可有圣意传下?”
“皇帝说,可以用刑。”
闻言,镇国公含着这四个字琢磨了片刻,而后道:“你再去告知你母亲——算了,我亲自去。”
那厢,嘉卉草草写了一封信,让人去送给梁滢,做个提醒。虽说她在皇帝面前尽量少提了梁滢的存在,但这账册毕竟是她先发现的,必然会有一番问话。
她看着窗外的橙黄橘绿,神思还有些恍惚。
藏在心底许多年的事,居然一朝一夕就这般成了。普天之下臣民的生死荣辱,都在皇帝的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