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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颐定定地望着他,告诉他一件原本不想说的事:“江夏节度使已经携着家眷进京,明日面圣。”
卫歧抬起了头,程夫人叹道:“你去听一听吧,或许他们说的,和周氏所言又是另一个故事。”
两日后,卫歧离了京。挦绵扯絮,纷纷扬扬。他轻咳了一声,肩上披着大氅。脑海中蓦然想到前□□问徐太太后她的回答——
“......是在一家书铺里遇到她的。她说是掌柜的远亲,但我瞧她一直在做活计,手上全是冻疮。我女儿看中了她,觉得她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想带回家去。我就问那个掌柜的儿媳妇她是个什么来历。
“她说确实是远亲,但不是来投奔他们的。是她公公偶然在一个人牙子那里撞见了,认出来是亲戚,才领了回来。她求我快点带走,这姑娘生得太好,在家里是个麻烦。我当时......总之,我应下了。”
他想起她那双柔嫩的素手。
时值寒冬,她手上还会生疮吗。
*
腊尽春回。
花明日暖,春光芳菲。道旁柔嫩的柳条在微风中垂扬,柳絮如雪飘飘散散,正是江南一年里最美的时节。
闾阎扑地,马咽车阗,任谁见了都要感叹一句好个富贵风流的地界。嘉卉坐在食肆中,抬眼看了对面的同伴,问道;“您可是看到什么了?”
怎么频频往外望去。
“似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闻言,嘉卉立即警惕地打量四周。食客或是大快朵颐,或是高谈阔论,并没有人在盯着他们。至于食肆外,来往的人熙熙攘攘,没有在人流中停驻不前的。
她t收回视线,摇头道:“想是您看错了。”
嘉卉撩了撩帷帽前垂落的轻纱,继续用饭。她容貌极盛,原先不做任何遮掩时总被人盯着瞧,有过几次不愉快后,她干脆吃饭时也戴着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