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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足足过了五天,顾凭的大营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甚至没有出兵的意思。一时间,北狄诸将都是迷惑不解。
要知道,比试一共只有七日,若七日时间耗尽,顾凭就是必败。便是再没有把握,他也该挣扎试探一下啊?这般拖延着,与认输何异?
就在众人议个不休时,这日正午,拓邪带着人走上了高台。
固山以北的地势,整体便比南边要高出许多,站在此方高台上,隐隐可以尽望见顾凭的营地。正值午时,一众盛朝兵卒架起锅烧饭,那炊烟飘在空中,依稀可辨。
拓邪看了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
他道:“这不对。”
就在拓邪的喝声一出后,旁边的将领之中立刻就有人反应了过来。那人急点着头,道:“确实,这炊烟不像是一支八百人的队伍该有的。”
另一人盯着那飘散的烟气,看了一会儿,深深皱眉:“依我看,这样的炊烟,这队伍应当不会超过三百人。”
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拓邪一直沉默着。
半晌,他道:“传令哨探,今天夜里,让他们摸进顾凭的大营内部。我要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第二日,消息传了回来。
哨探报道:“顾凭的大营,夜间守卫极严,我昨夜直到四更方才摸进去,结果就发现,那营地中的帐篷,十帐六空,便是未空的帐子,其中也不过睡了一二人。”
一将道:“顾凭将他的兵卒偷偷从营地里撤出去了?”
拓邪眯着碧眼,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几案。他紧盯着地图,仔细地看了又看,那目光落定在了归杨道上。
顿了顿,拓邪低低道:“……险些被他给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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