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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芙冷哼一声,头一偏,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一个发狠,连着十来根还缠在上头的发丝,咬牙一下就将铜丝篦给拽了下来,却没想到他的脸正俯下,胳膊一扬,听他发出“嘶”的轻微一声,好巧不巧,篦尖竟刮过了他的额,立刻划拉出一道半指长的细密排列血丝。
一颗血珠子,从破口里渗了出来。
空气一下凝固了,两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嘉芙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吓了一大跳,手上举着那柄篦,呆呆看着镜中那个正俯于自己身后的男子。
裴右安双目也望着镜中的她,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啪”的一声,手中凶器掉落,嘉芙人跟着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手忙脚乱找了帕子,就要替他擦拭血痕。
裴右安偏了偏头,避开她手,自己以指抹了下,看了眼沾在指尖上的血痕,又瞥了她一眼。
嘉芙方才所有的脾气全都没了,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发白,睁大眼睛望着他。
“……大表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裴右安冷哼一声:“要是故意,那还了得?”
嘉芙贝齿咬唇。
裴右安俯视着她:“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就跑去道观要堵我?嗯?”
“不是道观,还会哪里?”
嘉芙盯着他的衣襟,弱弱地辩了一句。
裴右安一顿,仿佛为之气结。
“前日我是告诉过你,我去了道观,昨日,还有今日,我去了太医院!”
嘉芙倏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