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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只剩下黄英两姐妹,黄月比黄英早嫁,十几岁的年纪就嫁的山里,黄英三十五岁,林深深都九岁了,她二十七岁还没有孩子,刚开始两夫妻也不知道是谁的毛病,后面说是黄月有些问题。
黄英随口提了句,“杨平在煤场上班上班还好?”
黄月笑的勉强,“没,呆在家里。
黄英以为人今天休息,又说:“镇上的煤场跟村子里的还是有差别,妹夫也在凿石场做过,应该知道,煤场做成熟练工以后待遇不会差。改天让妹夫上我家走走,我还说你人在这吃饭,妹夫怎么不过来跟着一起。”
“不是,是没在煤场做。”说完这句话,黄月都觉得难堪。上个月两夫妻到池头村,杨平让她去跟林文说给介绍份工作,黄月去了,林文也介绍了,可做了半个月,杨平就让煤场给开除,说是没见过这么又懒又滑的人。
黄英惊讶:“怎么开了?都看了医生,现在准备要孩子,搬到镇上来住也是方便以后,妹夫现在不努力赚钱,医药费、大人小孩将来的营养费将来可怎么办?这日子以后算是怎么过?”
这么多年没孩子,家里都为黄月担心,不为别的,就为站不住根。黄月十几岁就嫁人,本来介绍的不是杨平,也是池头村的一户人家,家里条件挺好,人长得也可以。偏偏跑出来一个杨平,住在穷乡僻廊不说,半大小伙子一点本事都没有,也长得一般,家里更是穷的叮当响。
九十年代,家里卖布,黄月总是会去帮忙,认识了杨平,一开始黄月不搭理他,杨平油嘴滑舌哄的黄月呵呵笑。有了好感,两个人来往的更加密切,杨平说要提亲,黄月就带他回了趟家。
本来事情没定下来,当天家里都不太同意,要送客的时候杨平说喝了点酒,走不了路,要在这住一晚,都没想到这一晚出了事,杨平假装醉酒晚上爬窗上了黄月的床。
黄月当天也喝了点酒,睡的熟,床边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第二天闹的沸沸扬扬,家里气也气,但是是不同意也得答应这门婚事了,睡都睡了,黄月不嫁杨平还能嫁谁。
她刚进门,婆婆对她就没个好脸色,家里没分家,叔叔伯伯拖家带口挤在一间屋子,家里还有田地,可想可知这户人家有多穷。
一年年过去,黄月日复一日熬着,日子苦,最重要是家里没孩子,婆婆对她也有了意见,叔嫂也没个好态度。最后不知道杨平是开窍了,还是想通了不忍心黄月受委屈,夫妻两个分家搬到镇上,带着黄月去市里看了医生,说是看好了病就可以要孩子,这日子也算是有了盼头。
黄月听的更佳惭愧,想到以后的日子,声音也带出几分哭腔,“姐,杨平他在镇上转悠这些天,说是没有合适的工作,想要做生意。可我们就这点钱,满打满算加起来才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拿去做生意,我们两个月都要去吃西北风。”
家里打零工为生,全家也就几百块钱工资,穷到不能再穷。
黄英也是被黄月哭的愁死人:“妹夫也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一千块钱能做什么生意,再说了就算能做成,这未来几个月你们吃什么?房租怎么办?”
黄月只会哭,过了好一阵,才提议,“姐,我听说你也是想要赚钱,要不,我们合伙做生意。”
“做生意?我们?”黄英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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