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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佳时机就是赴考之日。”净霖说,“各地书生荟萃京都,楚纶来了也不会惹人探究。又兼此时正是同窗、同乡的应酬之时,他二人如果恰巧同坐一桌,也不会招人怀疑。”
苍霁侧身,有点遗憾道:“在我看来,楚纶已经被怀疑了。笔妖说他原本会病死孤舟,若是病死,笔妖再渡他几口灵气也能活几日,可是笔妖却定要去黄泉。”
“他不是病死的。”净霖说。
原本命谱中的“楚纶之死”恐怕与对方脱不开干系。乐言深知如此,故而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修改命谱。
“有意思。”苍霁耐人寻味地说,“这种幕后主使只手遮天的桥段,我怎觉得熟悉非常?”
净霖轻声:“似如重走一遭。”
“嗯?”
“……没事。”
第47章 寓意
苍霁沿时序查看,在第四格的顶层摸到只匣子。他拿下来,在掌间翻看,发现它挂着小铁锁。他侧耳轻晃,道:“此处都是文书卷宗,怎么还有只匣子?”
“听得出是何物吗?”净霖问道。
“纸。”苍霁说,“他将一沓纸收在了其中。”
“是信。”净霖笃定道,“唯有信才需他这般纳藏。”
苍霁坐回去,双指轻而易举地断开小铁锁,打开了匣子。净霖所料不差,果然见得匣中累着整齐的信笺,从新到旧,连时候都批注详细。净霖拾起最上一层,入目“曦景”二字。
“左清昼。”净霖说,“字曦景。”
“慎之。”苍霁捻过页尾瞧了,道,“这是楚纶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