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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这般有疾风暴雨般地行动力?
谁能这般隐忍,忍着当了四年的“植物人”?
谁能这般风轻云淡却翻云覆雨地彻底控制一切?
她缓缓向身后看去。
一身白衣的修挑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她身后,修长的手缓缓地挑开他的帽帘,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精致薄唇边依旧是如清风明月般的淡淡微笑。
“阿姐,许久不见了。”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小脚,乘着她失神的一刻跳下地来,对着面前的人恭恭敬敬地一揖唤了声:“父皇。”
一切一切原来,不过,如此。
清河百味杂陈,心中又是惘然,又是了然,最后依旧是化作一句:“是啊,很久不见。”
“去做该做的事罢。”凤皇略略摆手,为首的鬼宿微微颔首,正要领着郎将们离开,却听得凤皇又道:“心宿留下。”
一个削瘦的身影动了动停在原地,随即便单膝跪下。
小兰儿则用稚嫩的声音恭敬地道:“父皇,兰镜累了,到隔壁厢房等候您的召见。”
“去罢。”
清河刚想说什么,动了动唇,硬生生地将话收回。
“我知道阿姐有许多话要问,孩子不会走远,就在隔壁,会有人好好照看,一会再去唤人抱了他来。”
凤皇温声道。
清河转向面前沉默跪下的心宿,忽然轻笑起来:“何必要跪呢,墨色,你的主子早就不是我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