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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她不是圣母，林观通三番四次寻她麻烦是很讨人厌，可罪不至死。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她亲眼见到成片的死人，还都是以这种残暴的方式。她已经有些难以自持，因为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殷司霁呢，他身怀绝技，但能做到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送死。

那么人命对他来说，算是什么？

“陆晚凝。”殷司霁眼神淡漠，没有任何犹豫，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他们已经死了。”

虽然陆晚凝现在的状态好过很多人，可是殷司霁不敢去赌人性。如果现在就告诉她，你身边全是已经死去的鬼，没一个活人，他真会担心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果她现在掉链子死在这里，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所以他不解释也不否认，先齐心协力把难关渡过，日后他自然会再找机会告诉她。

可这句话在陆晚凝听来却是完全另一种含义。来到此地后，他已经完全颠覆了在她心中的第一印象。

是啊，他是地府鬼差，只要抓回妖邪完成任务就可以，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即便她死了，他也可以再找一个人回来替代她。

本以为自己会有所不同，可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她只能自救。

殷司霁完全不知道陆晚凝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变得莫名忧伤。

在他看来，这些人早就都是死人，况且符咒又不是随时都能拿出来的。

在他方世界里，术法受到强烈压制一共只能召唤出三次，现在已经平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去药铺。”还有半程就能到药铺了，殷司霁不想再耽误时间，他可没预备要在这破地方演上十二年。

陆晚凝凝视着殷司霁的背影在心中暗自思量，他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她只是他的“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