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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韩庭照双眼空洞，“她不会接电话了......”

富太太还想说些什么，韩庭照却已经走远了。

他佝偻着背，脑袋低垂，那步履蹒跚的模样，像是一个步入暮年的老者。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走了没一会儿，韩庭照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捂住脸，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眼泪从他的指缝间落下，如同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

第12章

又是一年秦母的忌日，韩庭照带了一束她最喜欢的蝴蝶兰，来到墓园。

“妈，我代替珠珠来看您了。”

“我还记得结婚前，珠珠特意带我来见您，在您的墓前，我曾经发过誓，会永远爱护她，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但我是个混蛋，我食言了。”

韩庭照长长久久地跪在墓前，双眼猩红，声音哽咽不已。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父死死盯着他，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目眦欲裂，大吼道：“韩庭照，你疯了是吗？非要咬着我不放？我哪里对不住你，逼得你这样对我！”

韩庭照大笑起来，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这都是你活该，伤害珠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数不清有多少次，珠珠从秦家回来后，都会在夜里偷偷哭泣。

他不是没想过替珠珠出头。但她总是擦干眼泪，说她没事。

从前他总是顾忌两家的关系，顾忌生意场上的利益链，想着秦家到底是珠珠的娘家，他不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