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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他从阳台回到房间，随手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桑楹过来时，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快门闪动间，西装革履的官员正在就前不久颁发的行政令答记者问。

桑楹立刻走上前，从黎煦手里拿过遥控器，按灭了屏幕。

金发男生茫然抬头，“怎么了?”

桑楹说：“……我不喜欢看新闻。”

虽然旅店的电视机没有联网，只能观看固定的几个频道，但保险起见，桑楹住进来从来没开过电视。

黎煦扭头看着桑楹，突然扑哧地乐出声，“新闻怎么了，难道不有趣吗？你看那些尸位素餐的蠹虫在屏幕里表演”

他笑得天真又灿烂，“就像围观一场小丑秀。

桑楹拿着遥控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煦倒是站起身，“好嘛，不看就不看。”他兴高采烈地朝阳台张望，“我闻到了排骨香。”

桑楹在炖排骨时放了山药，一锅汤熬得奶白。饭桌上，黎煦提到他今天早上外出的事情。

“把我拦下来，好一通盘问，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这样那样的beta。”黎煦吐出一根骨头，“提供线索还有钱拿，如果是两天内的线索，奖金翻倍。”

桑楹握勺的手指紧了紧，“有照片吗？”

“他们不敢的。”黎煦吃着饭，漫不经心道，“万一找到人的不是热心市民，是仇家怎么办?只敢说个大致特征，黑发黑眼，多高多瘦……整个首都有多少这样的人?”

他不以为然地摇头，“在不动用公权的前提下，大海捞针都比这容易。”

“是吗。”桑楹勉强弯了下嘴角。

黎煦凑近了问他：“你是不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