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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窦太皇太后喝完药就躺下了。。阿娇拿起貂裘被盖在窦氏身上,看着窦氏睡下后轻轻走出长乐宫寝宫。走到了外殿,看到刘彻也来了,便对他说道:明日里派人把我母亲,哥哥接进宫来吧,祖母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哥哥了,见见总是好的!”

刘彻道:“行,我立刻就派人过去接姑母,表哥,明日里他们就能到了。”阿娇微微点头,刘彻又道:“阿娇,你别太担心,皇祖母没事的!”

阿娇看着刘彻的眼睛,心里在想:“你真的希望祖母没事么?祖母若是仙逝,你立马就可以大权在握,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虽是心中想着可脸上也是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吧!”阿娇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刘彻看着阿娇离开的背影喊道:“阿娇。”阿娇听着回头看着刘彻,可刘彻看着自己半天也不见说话,阿娇开口问:“还有何事?”刘彻看着跟自己格外生疏的阿娇想,你真的要对朕这样吗?开口道:“没事,你别太累了,什么事让宫人侍婢做就行了,祖母的身子也不是一两日能养好的,别到时候你再累垮了!”阿娇听着刘彻关切的话语,看着他的眼神忽然觉得好似回到了少时的他们,那时二人之间没有太多的功利,没有权势的勾心斗角。只是心心相印,相情相悦的单纯,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阿娇微微一笑点头转身。转身之际刘彻已看见阿娇的泪落下,刘彻心中一紧做出心中最为真实的反应道:“阿娇,我们别再闹了好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阿娇转身脚步刚抬出两步就听着刘彻的话传来,泪已是抑制不住的留下哽咽着声音道:“好!不闹了,以后都好好的!”刘彻听着阿娇的话跨步上前环上阿娇的纤腰道:“阿娇,你别生气了。”刘彻心中感念万千揽着阿娇入怀喃喃自语道:“彻儿不会变的,不会变的!不会真的想伤害阿娇的,从来都不愿的!”

第二日,刘彻让人请来了长公主馆陶,陈季须也陪着太皇太后窦氏,窦氏看着女儿外孙萦绕在侧也甚是欣慰,身子也觉着轻爽了许多。午膳时分刘彻来到长乐宫陪着窦氏用了午膳,馆陶长公主因着刘彻近一年来接二连三的宠幸妃嫔很是生气,觉得刘彻忘恩负义,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就因这这样馆陶公主刘嫖午膳时分对着刘彻也没个好脸色,刘彻这次出奇的不以为意,就连着阿娇也觉着奇怪,要知道两人可没少因着长公主助帝登位,携恩以报这件事吵架。

刘彻知道长公主极为疼爱阿娇,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半点委屈,对着自己甩脸色也是因为为着阿娇,自己和阿娇之间好不容易才和好,虽是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可刘彻不愿再因着长公主和阿娇再有争执,阿娇护短,自己的侍婢宫人尚不容的他人训斥,更何况是疼阿娇至极的长公主。若是自己再与长公主较真,阿娇他们又要吵架,自己好不容易才让阿娇不再与自己置气了,实在是不想破坏他和阿娇之间的这份难得的宁静!窦太皇太后看着馆陶道:“彻儿如今是皇帝了,这帝王最介意的就是别人窥探自己的权势,你切不可再将助帝登位之恩时常提起了!”“母后,刘彻这小子忘恩负义,女儿就是见不得娇娇受此委屈!”阿娇看着馆陶,当年她虽说是为了权势,见着王美人的十皇子刘彘甚是的景帝喜爱,就百般撮合自己和刘彘,其实阿娇知道就算是长公主不提,自己和刘彘也会在一块,毕竟当年两两人年岁相当有极为要好,可自己的母亲却让他们之间平添了权势与政治,不再是纯粹的感情了,当感情夹渣了利益就变了,可当她和刘彻意识到时已是刘彻登基为帝之后了。阿娇知道母亲虽是喜爱权势,可却是极为的疼惜自己,从小到大就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阿娇笑着道:“阿母阿娇现在是皇后有什么可委屈的,彻儿是陛下,您不要老是在他面前提过去,若是他记得你不提他也不忘,若是不记得,你提了只会让他更烦而已。”“娇娇说的对,你这个做母亲的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清楚呢。”“母后,我这就是气不过,还有刘婧那丫头,你说这王娡也由着她这儿女,也不多加的管教。”“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你当年不也一样给你弟弟送女人吗?”“母后!”“行了,刘彻和启儿不一样,他是绝对不容任何人窥视皇权的,我现在还能压着他,那天我死了你还如此只会惹祸上身。还有你以后少跟王娡来往,这个女人没有你想的简单,外表温顺柔弱,这心里的肠子比你不知道多了多少呢!我这也没多少日子了,你记着以后要慎言慎行!”“儿臣谨记母后教诲!”“阿娇,祖母最是担心你,当年见着刘彻和你是两小无猜,可祖母却让你们这份感情成了政治的牺牲品。”“祖母,这是娇娇自己愿意的,怎么能怪祖母呢。您别多想了,彻儿对我好着呢!”窦氏微微一笑和着陈季须的手道:“季须,祖母老了,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见着你们好好的,知道吗?”两人哽咽着点头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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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看着阿娇,心里一阵心痛 :”阿娇是皇后,是一国之母,皇后无子国本不稳,当年薄氏为何被废,她不是最为清楚地吗?可是现在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这身子骨能再熬多长时间。她为阿娇求医问药已经花费不少银两,有皇后的俸禄,也有堂邑侯府多年的积蓄。青玉将药端上来馆陶接过走到女儿面前道:“娇娇,趁热把这药喝了吧!”阿娇正与哥哥聊着闲话见着阿母将药给自己端来,神色黯然的接过喝下。青玉接过药碗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他们三人时阿娇叹道:“这药石吃了不少,也无甚效果,阿母以后就莫要劳神给女儿找什么方子了。”“胡说什么呢!你呀乖乖的将药喝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养着身子!”陈季须拉过阿娇的手笑道:“娇娇,别多想,养好身子总会有的!”“但愿吧。

喝完药后,阿娇就去陪祖母,“阿娇啊,祖母就怕你走上薄皇后的老路 ”窦太皇太后说道。阿娇听着窦氏提起薄氏心中哀伤涌来,想着年少之时薄皇后对自己的教导抚育之恩,心中悲伤道:“从小薄舅母就对我说,女孩子就要静静的才是好的,不争不抢不温不怒,她也是这样的。”“是啊,皇家对不住她,她本无过错,可惜只是嫁在了帝王家。”“舅母给我说过,劝汝莫做君王妇,哪个帝王肯专情!”“好一句哪个帝王肯专情啊!她是不曾爱过皇帝。可是,自己呢?

阿娇看着窦氏悠悠的眼神,想着自己外祖母走过大汉的风风雨雨的,上乘汉高祖的威武雄风,本是吕后送给文帝的家人子,一路走来一步步至大汉的太后,当年慎夫人深得文帝宠爱,险些因着慎夫人自己的后位被废,但是慎夫人无子,自己的祖母也能安稳的坐着,可虽是坐着后位,一个不得帝宠的皇后的处境可想而知,看看当年的薄皇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慎夫人红颜早逝,本可守的云开见月明,可走了慎夫人,又来了一个乔夫人,可巧的是乔夫人一样无子,窦氏依旧稳稳的坐着皇后的位置,直到文帝驾崩景帝继位,这其中的辛酸不足以为外人道,但看外祖母与雁荷姑姑主仆之情比亲姐妹还要好就知道两人是怎么走过来的。小时候还记得一次无意中偷偷看见雁荷姑姑和外祖母两人看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旧衣垂泪。她知道外祖母爱过外祖父的,只是薄舅母不曾爱过舅舅。

椒房殿里,刘彻抱着躺在自己怀中的阿娇道:“娇娇近些日子因着祖母的身子可是瘦了不少,现在祖母的身子已经大好,娇娇就别再过于担心了。”阿娇叹口气道:“可祖母年纪毕竟这么大了,这一场病下来身子虚了不少,也越来越爱睡了,可总也睡不长。”“娇娇就别再担心了,祖母的身子你固然要照顾,可也要注意自己的啊,宫里这么多人你就让宫人照顾不就行了。”“宫人怎么能有自己细心呢?祖母是长辈,孝敬本就是为人子孙之本。”“不是还有雁荷姑姑吗?雁荷姑姑,雁荷姑姑难道你也不放心吗?

“雁荷姑姑年纪也大了,我怎么能再让她过于劳累呢!”“你呀,就知道担心别人,不是派青玉过去陪着了吗?雁荷姑姑你也知道就是不让她照顾祖母她也不听啊,小时候祖母有个什么不舒服的话雁荷姑姑最是着急。”“是啊,小时候多好,有时我真不想长大,想呆在小时,又疼我的外祖母,舅舅,还有阿姐都陪着我,可长大了就一个个的离我而去。”“阿娇,你还有我呢,老了还会陪着你的。”阿娇看着刘彻,听着刘彻这样的话语,想着刘彻的后宫妃嫔,刘彻有那么多的女人陪着他,可她呢?刘彻看着阿娇不说话,以为她又在担心祖母的身子,伸手揽她入怀紧拥着阿娇,刘彻觉得他们又回到了以前,他们彼此了解,心有灵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刘彻发誓这次一定这次一定牢牢抓紧,不再让两人渐行渐远。阿娇脸埋在刘彻的怀里,想着刘彻刚刚的话,心想:“小时候的彘儿陪着阿娇,事事以阿娇为主,少年的彻儿陪着阿娇,阿娇的事事都放在心上,可现在的彻儿不会了,彻儿是皇帝了,他不需要一个任性蛮横的阿娇,他要的是一个娴静大度听话顺从的皇后。”

一个夏日的午后,阿娇陪着精神大好的太皇太后窦氏,窦氏说自己想到长乐宫殿前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阿娇看着精神颇好的祖母,赶忙命人将躺椅被毯备好,扶着窦太皇太后来到小花园里,窦太皇太后慢慢的躺下,扑鼻而来的花香,感受着微风轻轻吹动垂柳的声音道:“这花圃里的话都开了吧?”“祖母,都开了,莲花,月季,石榴,白玉簪,说都说不过来呢。”“好啊,闻着这花香我这老婆子就心旷神怡的。今是个好天气啊。”“可不是吗祖母,微风垂着柳条,就连天上的白云也跟着微风慢慢的动呢!”

窦太皇太后通着阿娇给自己说着眼前的风景,她悠悠的听着,自己就要走了,可最是放心不下阿娇,想着那日将刘彻叫到长乐宫时,刘彻已具备一个帝王的沉稳。当时自己就问刘彻还记不记得他和阿娇小时候的事。刘彻缓缓开口尽是怀念,刘彻和她说着他和阿娇小时的一件一件事,他们一起去桃花林里捉小鸟,比个子,看谁能将自己的名字刻的最高。一起捉弄宫女太监,一起逃学出去玩,回来时刘彻被景帝罚在宣室思过,不准吃饭。阿娇偷偷的带着桂花糕跑到宣室殿给刘彻送吃的。刘彻又用将刻了桃夭诗句的竹简送给阿娇。

窦太皇太后听着刘彻兴奋地说着他和阿娇的一点一滴,听着刘彻声音中的兴奋欢喜,她知道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刘彻爱着阿娇,一直未变,只是两人之间有太多的是是非非,两人的身份让他们之间出现了太多的对立,窦太皇太后叹口气道:“彻儿,怪过祖母和你母后,还有你姑姑吗?是我们让你和阿娇之间扯上了利益!”刘彻听着窦氏说的话一怔,不怪阿娇从来就不想要什么皇后之位,只是想要嫁给她的彻儿。”窦太皇太后心想:“是啊,单烦阿娇能给自己留三分,今日我也不会把你叫来长乐宫。”看着刘彻道:“彻儿,你以后要善待你姑姑馆陶,他啊就是想保住堂邑侯子孙的富贵而已,没什么野心的。”“孙儿知道,祖母放心吧!”“哀家若是不放心,今日盒已经明白了里面是什么,刘彻颤抖都接过锦盒。窦氏看着刘彻道:“打开看看!”刘彻看着窦氏,然后慢慢的打开锦盒。都是开着刘彻打开锦盒,心想:“刘彻,我若是将这虎符交给阿娇,阿娇一心在你身上,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你,还不如我直接给你也替自己的子孙求个安福。”刘彻看着何种的虎符,缓缓地拿出一分为二的虎符。

金屋娇窦太皇太后殡天

窦太皇太后殡天

虎符一分为二,一个调遣长安的御林军,直属太尉,一个传旨边疆将士,号令三军,将士认虎符不认帝王,二者为一方可调动大汉天下。彻儿虎符如今祖母交给你啦,要做什么你自己要三思而后行。”“祖母,孙儿明白!”“祖母知道彻儿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帝王,将来必可成为一代旷古帝王。大汉的天下交给你祖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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