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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热血冲上脑门,我哆嗦着把纸倒过来看,指甲险些将宣纸剜穿。
不是,我是不是没睡醒啊,还是说这个时代已经和印度人交流过了?
这个“3”,真能水灵灵的出现在宋玉的手扎里吗?
我攥着宣纸的手直发抖,这才明白为啥题头看着如此顺眼这些字虽然竖着排,笔画却都不过几道不都是建国后才搞出来的简体字吗?啊?
仿佛被流星砸中,我发疯似的迅速往前回翻。
这边的“云”字少了雨字头,那头的“礼”字也和“禮”相差甚远。
简体字、简体字,这几张纸上面写得全都是简体字!
我就说怎么能看得这么通顺啊!
“公子?”倩雯察觉到我古怪,她见我盯着纸页发怔,又凑过来眯眼瞧,“我还记得公子进宫后,被我笑了几次后,就不叫旁人瞧字了。想当年,老太爷还请了翰林学士教……”
话说到半截突然卡壳,她手指头戳在了那满页错字上:“公子不久前抄经时,好像还犯过这种错呢。”
我把头拧了一百八十度,直愣愣看向她:“抄经……皇上在边上吗?”
犯错犯了太多次,我自己早记不清了。
便目睹倩雯懵懂地点头:“是呢,皇上握着公子的手笑,说您怎么又糊涂了。”
哈哈。
我心中有了个更恐怖的念头,不由得喉头发紧,而大风从窗棂破洞口刮来,把满膝杂页吹散满屋。
我盯着满地狼藉的纸页,指尖还残留着宣纸剜破的毛边。
雨水顺着瓦缝砸在铜盆里的声响突然变得极有规律,像是某种倒计时的读秒。
冷宫封闭的房内阴暗,阿福蹲在地上捡拾纸页的剪影被烛光拉得细长,我看着,也想爬下去帮他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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