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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太庙祭天那日，他不在。还是萧景明偷偷出来告诉他，太后娘娘的手就按在玉玺上，逼他纳了妃。

宋玉问不出“你为什么不拒绝”的问题，这太蠢。他只是觉得回京后的一朝一夕都如此煎熬，自己曾劝过的话，都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皇后名陆冉淇，是天子表妹。京中曾传了数年的消息，说是二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当年的侧妃是丞相之女，季湘春，正是如今淑妃。萧景明登基后，林妙姝和刘晴前后脚进宫，其父亲、兄长在朝上颇有地位。

皇上岁轻但才华横溢，众人皆道这是大周的新年气。

宋玉挑开火漆封印。

奏折历来有着正副两本的规矩，宋玉得空时便会协助着萧景明勘误。

“江淮盐税又亏空三十万两！”萧景明焦头烂额地丢了朱笔，鲜艳的红色染上纸页。

宋玉轻咳几声，萧景明又迅速抬手，把茶盏推到他面前。

碧色茶汤里沉着两枚胖大海。宋玉看着汤液摇晃，已经能面无难色地饮下。

萧景明低头俯身，把那笔收拾起来，拿起帕子擦拭：“好消息是工部同意试行你那个‘以工代赈’的法子，坏消息是……”

“明家的女儿。”宋玉抬眼和他对视，但心底的欣喜不过一刻便消散了，“无碍。入宫便是。”

“凭什么？你轻飘飘一句话，便能左右我心意？宋玉，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只要我想，我可以称……”

“我可以称臣。”宋玉似乎笑了一下，他注视回去，立如松柏，“你便称呼自己是朕。那我们便是君臣。”

萧景明用沉默回应。

宋玉便也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