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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眼熟得很。

我刚想问上句，药貂却突然炸毛，冲着枯井方向呲牙。

阿福守在我俩边上，喊道：“谁？”

井沿积雪映出个扭曲人影，孔雀蓝裙角扫过青砖，金线牡丹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本宫当是谁呢。”淑妃扶着宫女的手款款走近，团扇掩住半张脸，“原来是两个丧家犬。”

刘宝林抖得像筛糠，我反手将她拽到身后，力气大到她踉跄一下：“娘娘漏夜赏雪，当心寒气入骨。”

淑妃丹寇指甲刮过井栏，冰碴簌簌落进深井：“这口胭脂井最宜谈心，宋公子可要试试？”

我在袖中摸索：“臣怕脏了娘娘的鞋。”

她笑着摇头，瞧向刘宝林：“可惜林妙姝了。她要是知道你不恨她，保不齐现在还活着呢。”

淑妃话音刚落，她的贴身宫女就把一块裹满糖霜的糕点掷到染雪的砖上。

药貂“嗖”一下跑出去，嗅闻后美滋滋地啃起来。

“畜生就是畜生。”淑妃团扇轻摇，“本宫瞧着宋公子驯兽技术也高不到哪里去。这貂就跟某些人一样，瞅见甜头……”

刘宝林的脸色更苍白了，她难得有胆子说话：“娘娘慎言。”

“本宫慎言？刘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淑妃的眉头皱起来，“有空不如多惦记你那被贬到西南的爹，也多想想林妙姝为何不再与你亲近！”

话未说完，不远处驯兽园里白虎的咆哮震落檐上积雪。

淑妃走了，骂着冷宫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