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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第1页）

“殿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在人生的每一个节点所作出的选择都是正确的。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世界上的很多选择，并不是去选出你想要的，而是要选出你能割舍的。”

姜执己顿了顿声，“你不用为‘割舍掉我’这件事而感到愧疚，也不用向我道歉，我只是伊瑟琳殿下人生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主人……不要……”

薇拉急着否定什么，他宁愿姜执己怨他、怪他、恨他，他可以承受姜执己的所有惩罚，可他抬起头，却对上了男人没有波澜的目光。

“殿下，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希望能够得到您同等的尊重。”

姜执己的话抽去了薇拉最后的支撑，他跪不住，双手撑在地面上，眼泪掉在地毯上，然后浸了下去。

“那您可以原谅我吗……？姜先生。”

姜执己收回了目光，疏离道，“伊瑟琳殿下，不要再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屈尊降贵，你是北欧的王储，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你从来都不需要我的赦免。”

“姜先生，不用叫我尊称……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唤我……薇……”

姜执己轻笑，直言不讳，“殿下，你不需要一个潦草的音节作为名字，北欧的新皇不叫薇薇安，北欧的新皇，被人称作陛下。”

泠栀拉起薇拉印着甲印和血痕的手，吹了吹，没有边界感地凑上了来，帮他整理着歪斜在发丝间的皇冠。

“泠栀，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泠栀带着他走到了调教室的落地镜前。

“如果你是只是为了男人，那我会觉得你可笑，但如果你是为了权力……”泠栀歪头看着薇拉头上的皇冠，啧了一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挺迷人的。”

“我想……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迭戈会愿意追随你。”

薇拉在镜中与泠栀的眸光交汇。

似是不经意撞见了春，薇拉坠入一抹翠色浮动的春影，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绿荫，他听见泠栀腕骨间翡翠轻碰，发出清脆回响，那声音与春水初融相仿，唤醒了他僵死已久的心脉。

薇拉想，他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一向克制又自持的姜十九会对泠栀动心。

他完全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