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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香钰却说:“其实我觉得怪物不一定还‘活’着呀,暴雨下了那么多天,它们又不会躲,肯定没法抵抗的。就算真的还‘活’着,你不是说怪物的平衡感很差吗?这种地方,它们肯定追不上我们。”
宋格抿唇,并不认同:“不行,继续走。”
太阳暴晒,令人头晕目眩。
宋格心里头总有些不安,因为她们在下游几乎没看到任何尸体,而这才走了半天就看见了,还越来越多,直到现在,放眼望去河床上随处可见破碎的衣服、暴露的枯骨,恶臭的腐肉。
宋格转头看向完全坍塌的省道。
塌方路段少说有两三公里长,而塌方中心段有一座林木茂密的巍峨大山,山上石块滚落的地方被生生剥出了一条土黄色的地皮。
连续半个月大暴雨的痕迹不剩半点,只有暴雨肆虐后留下的满目苍夷。
宋格说继续走,却也还是休息了一阵。
岳窈出了痧消了暑,又短暂休息过,已经好了很多,而且没了锅和盆要拿,只走路的话轻松不少。
宋格看向童香钰,她走路还有一瘸一拐。
宋格:“走不动别勉强。”
“没勉强。”童香钰说:“我真觉得好很多了。”
宋格本来还不信,直到童香钰提起裤腿,本来红肿成馒头的脚脖子上只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看上去的确没那么吓人了。于是宋格也就作罢,让她自己走。
空气中逐渐散发着令人难以呼吸的恶臭。
再往前,河流田地被坍塌的省道完全淹没,从中还能看到一些车的影子。
童香钰走不动了,汗不停从额头上流到眼睛里,她却连抬手擦掉的力气都没了,只惯性的提起灌了铅一样的脚,她感觉还能再坚持一下,但嗓子已经干涸到吞咽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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