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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那个侧卧的人影面朝着他们，长久地埋伏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直到天色将明，卫肖才把季林雨送出学校，回到寝室。

他草草铺了张干燥的新床单，扫视了一圈，拎起缩在角落皱成一团的女士内裤，搓洗干净晾在阳台上，便回床躺下。

一小时后，学校起床铃的啸叫一下将他从睡眠中唤醒。卫肖慢条斯理地走到洗漱台边，开始刷牙。

“早，卫哥。”往常起码得磨蹭五分钟的李子阳今天起得倒快，走进卫生间放完水便出来洗手，加入了洗漱的队伍。

“早。”卫肖已经刷完牙，伸手打算取下洗脸毛巾。

李子阳捏着牙刷柄狂猛刷动，狭窄的空间里全是他牙齿受挫的声音，让人听了都牙酸。他的眼神因晨起而尚显迷蒙，慢无目的地随着卫肖移动，忽然被什么惊到似的，定在一点，呆住了。

洗脸毛巾已被取下，空荡荡的衣架旁边，一条本该穿在某个女生身上的三角内裤正随风飘荡。

“卫哥卫哥，”李子阳用肩膀撞了卫肖一下，挤眉弄眼地示意着那条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超小内裤，“那个东西是，你……的？”话语的空白处，李子阳用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来填空。

卫肖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没正面回答，朝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短暂笑容，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做完转身就走，留李子阳一人在原地持续感叹。

“卧槽……我靠啊，卫哥你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