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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没理,又问:“中午呢?”
“问这么多干什么,”他停了一下,还是回道,“忘记了,同事给的面包,嗯……还有咖啡?”
“你……”周稚实打实地惊愕了,火气又忍不住往上冲,想到昨天才压制下来,努力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骨折了咖啡要少喝,对恢复不好,多补充蛋白质,怎么叔叔是医生你还这么不讲究。饭……唉,饭要好好吃,要是你上班来不及的话,以后我每天中午做了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我知道,”谢语冰不知道回的他哪句,“所以我买的是鸡肉便当。”
“……”
真是的。
周稚险些被他气笑了。
可是看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又觉得心疼。
肯定没休息好吧,他上次只是骨头错了个位,到现在也没好透,最开始晚上都疼的动不了。
他叹了口气,翻了翻袋子里其他的东西:“我做点热的,两人份,行吗?”
谢语冰闭着眼睛冲他摆了摆手。
周稚拎着东西进了厨房,过会儿,油烟机开始工作。
谢语冰一直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又闭上眼睛。
油烟机的声音淡淡的,低频而持续的动静很有催眠的效果,谢语冰半梦半醒地,紧绷的神经意外地放松下来。
人类对水好像都有点不一样的感情,可能因为从水中孕育而生,也可能因为水是活下去的必需品,对临海长大的孩子来说又有点特别,大概因为祖先靠水吃水,对海洋总有些亲昵和敬仰。
谢语冰从来没跟周稚说过,其实他并不讨厌他的信息素味道,甚至还有点喜欢。
可能是爱屋及乌,也可能是临海而生的小鱼天生亲近海水。
门口一声轻响,谢语冰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动静,茫然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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