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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他只说航班在晚上，不知道是晚上几点，要是还没起飞，他中间这几个小时难道就呆在机场么？

谢语冰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查了查今天飞f国的航班信息，最近的一班在八点，多半就是这个，下一班就是红眼了。

屏幕上出现了陶湛的名字，谢语冰站起来走到窗边，手指一滑接起来。

陶湛似乎没想到他会接得那么快，听筒里听起来有点吵闹，他喂了两声，换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语冰，干嘛呢？”

谢语冰用了点力把窗户拉开，冷风立刻缠缠绵绵地飘进来，卷上他夹着烟的手指。今天上午下了点雪，风里夹杂着清苦的泥土味，还有细碎的雪沫被吹进来，落在地板上，就化成一颗无人在意的水珠。

火机吧嗒燃起红焰，点着了指间的细烟，被风一吹，猩红的火星蔓延得更快。

谢语冰不急着抽，任它燃着，回道：“给年前的工作收尾。”

“除夕还工作，你完了，你一整年都要在工作中度过了。”陶湛声音里带着笑意。

冷风把他在屋里憋了一下午的昏沉吹散了几分，谢语冰低头笑了笑：“你刚刚在哪呢，听着乱糟糟的。”

“现在还吵吗？”陶湛意外，声音远了一点，不知道在冲谁喊，“阿平看着点，别闹得太过了……什么？春晚？还没开始呢先给他们看点别的！”

“没关系，能听清，”谢语冰问，“你那边怎么这么多人？秦陆英呢，你没跟他回家？”

“不想去，”陶湛随意答道，“他家豪门水深，我把握不住。我回福利院看看，好久没回来了。”

谢语冰手指一顿，眯起眼睛：“怎么，他家给你气受了？”

“那倒没有，统共没见过几面，连他爸妈的脸都没记住，更别说那一蜂窝的亲戚了，我就是不喜欢在别人家过年，不自在。”

“你呢？三年没回去了吧，家里的生活怎么样，醉生梦死吗？”

“真那样我就不会还有心工作了。”谢语冰放松了肩膀，低头凑近烟抽了一口，慢慢地呼出来。

“也是。”陶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