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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什么？”周稚困惑。

谢语冰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现在过来吧，我等你。”

周稚的心跳得有点快，不自觉地笑起来，受宠若惊地问：“你刚刚一直在等我吗？这么晚了都没睡觉。”

听筒里传来一声听不出感情的笑，谢语冰轻声说：“对，来吧。”

本地的冬天寒冷又干燥，少雨，下也下不了多久，这座北方的城市好像从来没有过今晚这么久、这么兵荒马乱的大雨，半个晚上过去，居然还没有停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烈了。乌云把月亮遮住，惟一的天然光源来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劈一下的闪电，闪得人心烦。

周稚见到的谢语冰和他想的不一样。

被放了半晚上鸽子，他好像没有一点不爽的情绪，甚至有心情给自己泡了壶茶。

周稚走过去，把茶杯从他手上勾下来：“这么晚了，喝这个睡不着觉。”

谢语冰顺从地松开了，他另一只手垂在沙发上，指节偶尔会动一下，像是在摩挲手心里的什么东西。

周稚看见了，他也不藏着，展开手掌，把手里的香水瓶放在桌子上，面色无异地问：“我还没问过你，你做的这瓶东西叫什么？”

周稚觉得今天从进门起就哪里不对，但始终想不到，只能乖乖地回答：“莫伊莱。”

“莫伊莱……”谢语冰低声重复，抬起头看他，“你外套呢？”

忘在酒店了，还把房卡留下了，根本没法回去拿。

周稚不敢实话说，瞎话还没编好，一时哽住了：“我……”

谢语冰突然没了耐心，站起身扬手止住他的话：“别编了，在陶湛那儿是吧。”

周稚的血一下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