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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休料猜那宫女正是昨夜在殿外调侃她的,也就自己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漱洗完毕,坐在大铜镜子前梳理头发。乌亮的头发一泻直下,休休从镜子里看见那宫女投来艳羡的目光,便好心地问道:“怎不见秋月姑娘?”
宫女板起脸,硬邦邦地回答:“秋月姐姐累了一夜,今日身子不舒服。”
休休被顶得差点噎住,硬着头皮继续说:“三殿下可是起来了?”
“这儿是三殿下的行宫,自然比宫里逍遥。论平日,三殿下恐怕还没起来。”
“谁说本宫还没起来?”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萧岿的声音。两人急回头,却见他已立在门帘旁,着青白色大袖右衽袍衫,一身清爽。
那宫女早换去了轻狂之色,朝休休柔和地一笑,收拾起梳洗物躬身而退。休休倒无措,放下象牙梳,朝萧岿微微一礼。萧岿气定神闲,一脸笑意地注视着她。
阳光已经从镂雕的窗子洒进来,室内冥蒙的烟雾已散尽,休休仿佛觉得昨天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的手没事了吧?”他的笑意加深。
她假装不在意,想告诉他没事。
积雪会消融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她也要走了,燕喜一定担心了一个晚上。
萧岿已经近到面前,伸手慢条斯理地抬起她受伤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掌心中。细密精绣的云纹袖口下,手指温热得几乎要将她的心熔化掉。她盯着他温柔的动作,突然想一把挣开。萧岿的手劲加大,她知道他喜怒不定,便放弃了挣扎。萧岿的嘴角翘起,眼瞳里朦胧着一种慑人的褐色。
“怎么啦?”
“能不能借殿下的马车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