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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半年了,孩子他娘该回家了。”
“快了,快了。”倪秀娥的丈夫憨厚地笑道。
没多久,倪秀娥真的回来了,并且她还带回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姓陶,是个泥水匠,长得很老实。女的叫曹桂枝,颇有几分姿色,待人冷冰冰的。
倪秀娥将他们安置在那幢破屋里。
那对夫妇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他们朝着破屋指指点点,暗地里向倪秀娥打听着他们的事情。
奇怪的是,倪秀娥板着脸就是不说。她似乎不大开心,很少跟人提起都城的奇闻逸事。被人逼急了,她会瞪着眼吼道:“我是去当奶娘,又不是逛大街的!江陵那些狗屁事,与我何干?”
众人顿觉无趣,慢慢地散开了。
这姓陶的泥水匠待人倒和气,就是不爱说话。他来自都城,做的活儿既精致且认真,远近人家都乐意请他。他认识不少字,还会帮人写对联。人们干脆不叫他泥水匠,改称“陶先生”。那个曹桂枝有孕在身,肚子在一天天起变化,她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几乎闭门不出。
人们逐渐丧失了好奇心,开始接受这对外乡夫妇。
几个月后,天际跟着三个姐姐在弄堂玩耍时,陶家突然响起曹桂枝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他凛凛地打了个寒战,有点呆傻地望着。紧接着,他看见母亲倪秀娥飞也似的冲进了陶家。
曹桂枝生下一个女儿。给她接生的,就是倪秀娥。
陶先生将孩子取名“休休”。
我们的故事,就从六年后说起。
白蟾篇
壹
皓月当空,清景无限,整个皇宫沉浸在悠长的大梦中。
后宫,广庭深处突然出现一个小黑点。黑点缓慢却毫不犹豫地向着外面移动。月光透洒而下,原来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