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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芳菲想起去年的秋天,文鸢几个丫头瞧花圃中各色菊花开的娇艳,便想着采撷些来装饰屋子,谁想叫闵芳蕤身边的婆子瞧见,不依不饶的嚷嚷,说二姑娘早预备请人赏花,不准任何人动这些花卉。
文鸢一开始还和和气气的解释,谁想越和气,那些婆子越是刁蛮无礼,甚至直接动了手。
文鸢手背上被抓出一条三寸长的血印子。
足足养了一个冬天,到现在还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印记。
闵芳菲的目光落在文鸢细嫩的手背上。
文鸢下意识捂了,等恍悟过来,忙轻笑道:“姑娘不用在意我这个,早就不疼了。”
“终究是我这个做姑娘的没本事,护不住你们。”
“姑娘怎么说这种话!要奴婢说,闵家这些姑娘里,脾气最好的就是您。文秀还悄悄和我抱怨,她是一日也不想在二姑娘那里伺候了。”
文鸢想起表姐的诉苦,心里也跟着难过:“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除非二姑娘嫁人,放了文秀出去自行聘嫁。哦,对了……姑娘叫我打听的事儿,我问清楚了。”
文鸢记起正经事,忙附在闵芳菲耳边:“二姑娘听说大姑娘打了尊金佛,气的不行。非要争这个高低,所以求了双姨娘拿出金子,一定要造个比大姑娘更好的佛像来。”
文鸢说到这儿,不禁嗤笑:“姑娘,您说,这二姑娘莫不是疯了?她怎么就敢和大姑娘争宠呢?”
闵芳菲想到近些日子来的传闻。
宫中又到了三年大选之际,闵家是富春数一数二的人家。
太祖时候出过一位昭仪,地位仅在四妃之下。
时至今日,富春的百姓说起闵家,还是免不了要提及当年的昭仪省亲是何等壮观。
闵昭仪早已作古,可闵家每逢大选时必要送女儿去选秀。
可惜……
不知是闵家的女儿不争气,还是历代君王碍于政治目的,闵家的小姐们都只有落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