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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丹青听到这里,却淡淡打断:“你别说了。”
“当我将你送上断头台那一刻,哪怕是死,你都不愿告诉我,你就是姚丹青?哪怕是多说一句,这后来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律文灏的说到这里,情绪已闪现明显的波动。
姚丹青盯着他,心中翻滚着五味陈杂。
其实一直都知道,律文灏那一日,他匆匆赶回帝都,是为了去救她。
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确信姚家灭门案与律文灏脱不了干系。
即便到后来,她嫁给律文灏为妾,也仍旧三缄其口。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赌。”话音至此,她的喉间一阵酸涩,隐隐带着几分颤抖。
律文灏听到这句话,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律文灏一生机关算尽,谨慎行事,却唯独丢了你。”
“有时真的分不清,什么时候的你是真,什么时候的你是假。”姚丹青垂首淡淡一笑,目光中顿露几分迷离之色,也许她从未考虑过,当姚丹青的身份暴露在律文灏面前,他会用一种什么态度接受她。
当初的她是不敢赌,只是在心中不断犹豫,而今她却不敢想,只因她与律文灏那一段感情早已被自己封存,正如裴晟无比信任的一句“都过去了”。
“与你相处在山谷石洞内的律文灏就是最真实的我。”律文灏说到这里,唇边苦涩却真挚的笑容闪现,他那飘远的目光似乎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
“我依稀记得,二十二岁的我奉命与裴晟出征,你躲在长安街的人群中我却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十五岁那年,你孤身一人跑到万佛寺,只是想来见我一面。你十七岁与段韶定了亲,却满脸愤怒的跑到律府外,足足站了三个时辰。”说起曾经,律文灏的嘴角的笑意愈深。
姚丹青原本就哽咽的喉头愈发酸涩,满心的酸楚涌上心头,热气直冲眼眶。
原来,那些年她所做的傻事,他全部都一清二楚。
那一年,北胡进犯,听说此一战役凶险,她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律文灏,于是跑到长安街的人群中,想再看看他。她拥挤在人群中,盼望着他能安然归来。
那一年,听下人说律文灏会去万佛寺的古庙求佛,于是她也央求了母亲带她去万佛寺求佛,果然远远看见了律文灏,那时她与他插肩而过,犹如陌路,可她却满心欢喜,只要能够见他一面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