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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坦诚此事,又能如何!
书山难道有能力堵楚国的门,颜生又能去找永恒禅师的麻烦吗?
“昔日治水大会上,镇河真君有一言,老夫深以为然——如果公道一直只在人心,那它真的还存在吗?”
颜生拂袖甩开飞蚊般的彩色斑点,大踏步地往前走:“我不要天下心知。我要天下眼见,要天下耳闻。要天下明知!”
“天下明知之事,又何止这一桩!非要把场面闹得难堪,又有什么意义呢?”罗刹明月净问。
“或许时代变了,现在人们常常用价值来衡量答案。总是问值不值得。”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这条老命作价几何。”
“我只知道我的学生死了,死于一场谋杀。”
颜生白须静垂,而冠带飘飞:“答案本身就是意义。”
这真是一个执拗的老头,不达目的不罢休。
越国都已经不是从前的越国,无人会为高政说话。
但这个世界应当听到一个老朽的声音。
他在明月之上,向罗刹明月净出拳。
他的拳头枯瘦。
单薄的血肉紧贴在筋骨上,就像他悔恨的一生仅剩这点道理。
高政是一个有能力登顶,却为了国家把自己限制在洞真境界的修行者。是一个极擅长利用秩序,在规则的罅隙里为越国争取未来,让楚国如老鼠拉龟般无从下手的政客。
是越国历史上最卓越的相国!
他并非死于对罗刹明月净愚蠢的冒犯,而是死于楚国的“没有办法”。
这就是答案的意义。
这只拳头是老朽的,可是它太有力。